我是怎么了‐‐
整个人好像被沉入了湖底。
那个世界寒冷刺骨,深不可测。
我们的对视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叫喊着一千一百两。
但我整个眼帘只有那个高台上同样注视着我的男人,什么也没有想地就喊出了那个数字‐‐一千二百两。
就这样,我被请进了醉韵楼贵宾房。
如坐针毡。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逛yaozi。
房间布置得格外雅致,别具一格的圆床上罩了一圈从上方洒下来的珠帘,文架上的装饰花瓶上印着古色古香的chun1gong1画,门口的屏风上也是象征意味浓厚的白鸟朝凤图,蜡烛换成暧昧的大红色喜烛。
床旁边是一张专为女人设计的交好的摇椅,还有各式各样的道具。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房间后面有块沐浴的池子,热水已经准备好,热气腾腾的罩得整个房间都有了yu4wang4的味道。
我却高兴不起来。
心脏像是被一根细细的尼龙线绑住了,勒得生疼。
令我喘不过气。
门呀吱一声被打开,他进来了,褪去了绛红色的大衣,只着了一件深褐色的中衣。
&ldo;我该叫你江艳舞,还是姚英歌。&rdo;我平静地看着他。
这是我们分别七个月后第一次平静地对话。
他勾唇一笑,笑的那样妩媚,&ldo;春宵苦短,小姐一定要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么……&rdo;
我见他那副贱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便把他领口一拉扯到床榻上,怒瞪着他道:&ldo;回答我!&rdo;
他渐渐敛起笑容,抿了抿唇,凝眸看我道:&ldo;其实我叫江英歌。姚是我爹爹的姓。&rdo;
&ldo;哦,江英歌。&rdo;原来你两个名字都是假的。
我平静的重复了一遍,不带任何表情。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他垂眸,眼睛里的火焰熄灭了。葱白的玉手开始熟稔的解开yi1dai4。
我见他如此熟练,就好像在帮别人宽yi1解dai4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心像被刀子在割一样。
&ldo;小姐想奴家今晚怎么ci4hou4,是想在床上还是后面的水池里。&rdo;他用履行公式化的平静口气跟我说这些,不带一丝个人情绪。
现在,他与我就是陌生人,嫖客和倌儿的关系。
他仿佛压根不认识我。
压倒我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落下来,积累了这么久的牢骚委屈愤怒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发。
我不由分说走上去把他正在解衣的手捉住,抬起来死死地摁在床榻上,嘴唇欺上去就是一阵狂吻。
&ldo;呜呜……&rdo;
他一开始挣扎了两下,然后便没了反抗意识。
我撒气撒够了,放开他的唇。已经有些破皮出血。
我其实是有点心疼的。
喘息之间抬眸看他,却发现他的眼神有些异样。我以前从来没有在江英歌脸上发现这种表情,还有这种眼神!
我们脸庞近在咫尺,他怯怯的看着我,是恐惧的眼神,但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我以为他被我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