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大学时期的沈灼活泼痞气,谁敢惹他啊,可现在的沈灼安静,阴郁,成熟。现在的他哪还有曾经的模样,要不是那些破事,沈灼何至于变成这样!温斯年缓缓情绪:“你在治病吗?”“嗯。”“那就好,我期待你变回曾经的自己。”沈灼看着窗外,眼神渐渐暗淡,想要变回从前哪有那么容易,谁都知道的事情,但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这是疮疤,一提就会血肉模糊的疼。他知道年哥很期待,可这很难。沈灼舒口气:“不说这个了,你呢,你怎么也重生了?怎么也……”死那个字他始终说不出口。“也没什么,就是有天晚上喝的烂醉如泥。”温斯年语气平淡,就好像在讲述一件家常事:“然后醒来就发现自己重生了,可能是因为喝酒不小心……”沈灼瞪大眼眸:“喝酒?!年哥你,你酗酒了?!为什么?!”如果只是喝小点酒根本不可能致死,除非那酒的度数不仅高,而且年哥还猛喝,那就有可能……为什么,年哥为什么酗酒,和年哥认识以来,这还是他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呢商泽渊给的地址是商氏集团的负2楼。沈灼一到商氏集团就被等待在门口的保镖恭恭敬敬的迎了进去,这引起了不少人的艳羡。都这个点了,商氏集团的员工还没下班,也是厉害了,不愧是商业界排名第一的大集团。“竟然是他!听说他在钢琴大赛上亲口承认商总在追他!而且商总还没发布官宣反驳!看来是真的了!““他拒绝了商总的追求!真牛逼!”“看这架势!人家商总将他迎的好好的!看来是真爱了呜呜呜!”“真没想到商总竟然也会有追人的一天!”“可惜……沈总不喜欢商总……”“你说咱们商总那么帅气多金又手握权柄的人,谁不爱?偏生沈总不喜欢!我不是诋毁他的意思!就是可惜了!俩人还挺配……”“唉,我们在这说有什么用啊,你看……”电梯门合上,所以声音全被隔绝在外,沈灼耳根子终于清净不少。实际上他对这些谈论并不感冒,只是觉得有些吵,吵的他头疼。下坠的鲜明感传来,两秒左右的时间电梯停稳,铁门朝两边缓缓打开,毫不意外,门外也站着一排保镖,他们看见沈灼,竟是恭敬的弯下腰。沈灼面无表情的扫过他们,然后迈着长腿走了出去,保镖的排列形成了一条道路,指引沈灼去往目的地。沈灼像王子一样,从容不迫的走在这里被众仆人迎接。沈灼淡淡扫视四周。负2楼很宽敞,有些阴暗潮湿,一束微弱的灯光从天花板上的裂缝中透射下来,照亮了潮湿的地板和墙壁,墙壁上长满了发霉的斑点,湿气从角落里升腾而起,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不远处有废弃的椅子,绳锁,墙上还挂着一些刑具,比如铁链、铁枷、铁镣,铁夹子、鞭子和刑架等,刑具的表面已经生锈,厚厚的锈迹让人不禁感到寒意。铁链上还挂着断裂的皮带和锁链,似乎是曾经用来固定受害者的手脚,让他们无法逃脱。这些工具看起来残酷而令人毛骨悚然,它们沐浴在潮湿的空气中,仿佛在等待着下一个受害者的到来。昏暗的地下室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恶魔的影子仍然徘徊在角落里。沈灼微微掀起一抹冷笑,他是不是该庆幸上一世的商泽渊再怎么折磨他都没有将这些用在他身上。被保镖连接的尽头是一扇铁门,铁门没有关紧,大概是主人为了迎接他而准备的。沈灼不会感到欣喜或者高兴,从进入商氏集团的那刻开始,这一切在沈灼眼里都成了极其可笑的存在。这种被大佬捧为座上宾,视为心尖宠的时刻,沈灼上一世虚假的体会过,这一世,他已经不屑去体会了。沈灼伸手推开眼前的铁门,大概是因为年久失修,铁门难免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声,里面的人闻声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首先注意到沈灼的是商泽渊,原本冰冷狠厉的眸子在看见沈灼那刻瞬间化为柔情的温水,他紧张的凑他跟前,耳朵害羞的红:“你来了,你吃晚饭了吗?要不我叫人买点儿?要不馄饨?我记得你喜欢吃。”秦昭:“……”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外面。即想即做,秦昭立刻麻溜的滚了。不知道哪个字眼有问题,沈灼听完之后,脸色更加冷了,无视商泽渊的殷勤讨好,视线落到角落里那一堆被捆绑着,身上稍微带着伤口还在嘤嘤求饶的女生们。沈灼冷呵,倒是一个不落的都给捉来了。商泽渊见状,赶紧解释:“我只是对他们稍微惩戒,没有对他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