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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站在原地的周竹红了脸，瞪了一眼卫之禾，“都是你，老是动手动脚的，这下好了，他们都看见了！”卫之禾只觉得周竹红着脸怒目圆睁的样子可爱，侧了侧身面对着周竹，放在他腰上的手稍稍用力将人拉到怀里，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我自己的夫郎还不能摸摸了？”周竹的脸更红了。“不是，你别老是在大庭广众下动手动脚的啊！”卫之禾直接把脑袋也搭在周竹肩上，“抱一抱而已，现在大家都回去了，咱就只是抱一抱又不犯法又不违背道德，也没碍着谁的眼睛啊！”“汪！”“汪汪！”卫之禾才说完，就突然窜出两只狗来冲他们叫了几声，好像在反驳卫之禾的话。卫之禾一愣，松开周竹看向突然跑出来的两只狗。周竹笑得直不起腰，“看吧，说了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动手动脚的，被小黄和小黑说了吧！”周竹直接蹲下，摸着黑狗和黄狗的脑袋，说：“小黄、小黑，你俩是不是来接我们的啊？”小黄小黑兴奋地在他手下打转，小黑还凑到他肚子边轻轻蹭了蹭。“之禾，你看，小黑是不是知道我们有宝宝啦？”周竹有些兴奋地看向卫之禾。卫之禾蹲下，摸了摸小黄小黑，对周竹说：“狗狗是很有灵性的动物，要是这段时间咱们在家它们应该是和离当天在村口见到卫之禾夫夫发火的大妈们当天晚上回去就把事情和家里说了一遍，有不信的第二天都跑到廖家门口去假装路，过然后抻着脖子去看廖大娘青紫的手腕。被廖家的人好一顿骂。x卫家。卫成才的妻子赵金花看着吃过晚饭后又出去了一趟怒气冲冲回来的丈夫，心里有无限的悲戚。她对卫成才已经失望透顶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温和又善解人意的丈夫会在表弟赚了钱、有出息之后突然变得易怒、可怕，甚至还和弟媳滚到一起去了。当她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个消息时，整个人简直是晴天霹雳。她去找卫成才对质，问他是不是真的，最后换来的却是一巴掌和摔倒时流了满地的血。可怜她的孩儿，三个月不到就丧命在他亲爹手里。没了也好，没了也好，免得活在这世上像他姐姐一样受苦，还要遭到旁人的白眼。卫成才发泄完之后，赵金花走上前，将手里的纸张递给他，“成才，你若是对我还有半分的情谊在，就在和离书上签名吧，你要是不想签和离书，给我一封休书也罢。”卫成才看向赵金花，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说要和离了，但他第一次动了放她走的心思。他的妻子赵金花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十六岁就嫁给他了，第二年就给他生了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后来一直操劳家里的事，明明只过了五年，却像过了五十年一样。两颊瘦的往里凹，嘴唇苍白干裂，明明才二十一岁，就已经像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了。几个月前，他还失手杀了他们的儿子。他盯着那纸和离书看了半晌，手指微颤地接过。他知道，自己是改不掉了，与其拉着赵金花陪他一起消耗余生，不如趁着她还年轻，放她去找属于她的幸福。卫成才拿着和离书到书房去签字，走到门口时赵金花说：“招娣我也会带走。”卫成才愣了一瞬，进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招娣跟着你也好，我不是个好父亲。”赵金花已经看透他了，以前对招娣不管不顾的，现在又来装父子情深有什么用。将和离书折好放进胸前的夹层里，她就回房睡了。卫成才看着紧闭的房门，在院子里沉思了许久。第二天，一早就有人看见赵金花背着行李带着招娣往镇上去了。“成才家的，这大早上的你带着招娣上哪去啊？还带这么多东西，不是大娘说你啊，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要是去娘家也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啊，这要是让你婆婆和成才看见了”那位大娘话还没说完就被赵金花打断了。“孙大娘，我和成才已经和离了。”赵金花脸上带着淡淡、疏离的笑，仿佛和卫成才和离之后，她与这个村子就不熟了。“离，离了？！”孙大娘显然十分震惊，嗓门不自觉大了起来，旁边路过的，和刚停在赵金花面前的牛车上的人也都看向赵金花。赵金花像是没看到别人的惊讶一样，俯身将招娣抱到牛车上，自己也坐上去。“刘大爷，辛苦你了。”到镇上的这段路，车上的人时不时看向赵金花，而她只是看着路边的风景或者低头和招娣讲话，招娣也乖乖地坐在她身边，不吵不闹也不会问父亲在哪。谁也想不到，五年前娇滴滴的赵金花会从镇上嫁到他们红崖村来，也想不到，不过五年的光阴，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像是一个活了半辈子的妇人一样，带着孩子回家，回到她生长的地方。赵金花的离去给村里闲着无事的大妈们添了件可唠的事，让本就冷清的卫家更冷清了。“老大家的，老大家的！这懒货，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做早饭，当自己是大小姐啊！”赵金花从卫家离开一个时辰之后，李氏才从床上爬起来，在灶房没看见早饭就在院子里嚷了起来。邻居就是早些遇到赵金花的孙大娘家，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晒粮食，听到李氏的嚷嚷声就扒在墙头说：“李大芬，你不知道你大儿子和大儿媳和离了啊？”李氏啊了一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和离？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孙家的，你从哪听来的？”孙大娘一脸肯定，“这可是你大儿媳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早些我去溜达，刚巧碰到赵金花大包小包的在村口等牛车，招娣也在哩！”“这不可能！肯定是赵金花这小贱蹄子想拿我家的东西去讨好娘家，还想把我孙女拐了，这可不行！我得找她去！”李氏还是不信，这么大的事成才怎么可能不和她商量商量。“娘，你别闹了。”李氏才走了两步，卫成才的房门就打开了。李氏转身，看向卫成才，“儿啊，赵金花那小蹄子把咱家东西带走了啊，娘得去拿回来。”卫成才道：“娘，金花没拿咱家的东西。”李氏走到卫成才身边，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地问：“儿啊，你和赵金花真离了？”卫成才看向入镇的方向，想起赵金花昨天夜里就收拾好行李，早上就早早地带着招娣离开的场景，半天才回道：“嗯，我们和离了，招娣也让她带着去了。”李氏愣怔了一下，想不到他们真的离了，当初儿子娶赵金花时有多高兴她是知道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分开了。很快她回过神来，一拍手高兴地对卫成才说：“离了也好，我儿这么优秀能干，肯定能找个更优秀还能生儿子的女人！”卫成才沉默地看了李氏一眼，没告诉她自己可能没机会娶别的女人了，只是默默地回了房，任由李氏一个人高兴。李氏也没注意到儿子的不对劲，心里盘算着下一个儿媳应该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