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徒已经离开庆家堡,预计十日后可抵达龙岩关,如果到时候他与匈奴战的正酣,背后突然冒出二十万大军,抑或者这二十万大军忽然南下逼向金陵,那都将是不可预测的大祸
李惜鸾见卫樵皱着眉头久久不说话,忍不住的心疼道“要不要跟四叔商量一下?”
李惜鸾一直在卫樵身边,自然也听到他与陈廷的对话,她心里其实也在为武徒担心。
卫樵一怔,随即摇头,道:“不见得他们就不知道,现在关键是如何防御。”
李惜鸾微蹙黛眉,轻轻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梨递给卫樵,柔声道:“多和清宁说说话。”
卫樵接过梨,看了她一眼,默默点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武清宁悄步走了进来。
李惜鸾一见,连忙站起来,对着卫樵道:“我去熬药。”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卫樵点头,抬头看向静静走进来的武清宁。
武清宁走到卫樵身前,看着已经转过角就要消失的李惜鸾,又低头看向摇椅上的卫樵,俏目眨了眨,然后从身后将一卷黄色锦帛递给卫樵。
卫樵一怔,他一眼便看到了半个‘圣’字。
卫樵接过来,轻轻打开,不禁就皱了皱眉头。
这道圣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只是让他五天后进宫面圣。
卫樵放下圣旨,看着武清宁道:“看来皇上是真关心我,连我五日后可下地都知道。”
武清宁看着的卫樵,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道:“有诈。”
卫樵一愣,神色有些古怪的看向她,道:“为什么这么说?”
武清宁还是给了两个字,道“感觉。”
卫樵眼神里若有所思,随即不禁皱了皱眉头,狡兔死走狗烹,他虽然算不得什么人物,但皇帝真要是拿他怎么样他还只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卫樵心里思索着,忽然抬头看向武清宁道“清宁,晚上推我去云佛寺。”
武清宁俏目看着卫樵,干脆道:“好。”
晚上,驸马府一片宁静。
武清宁一身黑衣,卫樵坐着轮椅,上面盖着厚厚的毯子,两人悄悄的从一处外人不知晓的破口走了出去。
随后,两人又上了马车,近乎悄无声息的向着西郊走去。
夜凉如水,马车里静悄悄的,武清宁坐在卫樵边上,为卫樵拉着毯子。
卫樵双目皱起,眼神不停的思索。
先帝究竟留下了怎样的手段,将武徒,傅沥,皇帝,晋王震慑了二十年?
如果真是一张废帝诏书,那根本就不可怕,一张先帝遗诏,对于已经坐稳皇位的皇帝来说,虽然有些麻烦,却不会真正的放在心上。
至于武徒傅沥,恐怕也是心有所忌,才会被先帝拿住了软处吧?少字
卫樵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越是接近,心里越是忐忑难安。这位先帝尽管死多年却还是让当今皇帝如此忌惮,定然留下了极其可怕的后手制肘他,这才让他二十年隐忍,直到现在才开始发动。
武清宁也感觉到了卫樵的紧张,轻轻的将毯子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