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寒冷笑。
“我不去,我在这挺好的,不用跟被婆婆当作下蛋的机器,而自己的丈夫却把我视为空气,还每天在我眼皮底下跟别人卿卿我我。”
“看到我身上的制服了吗?我现在是治病救人的医生,比空有虚壳的穆家三少奶奶,光荣伟大得多。”
“说到这你不觉得可笑吗?我一个十七八岁就开始接受西方医学教育的人,竟然在身体没有任何疾病的情况下,被活生生灌下去一整碗成分不明的药。”
“我受够了这种生活,我不就是先喜欢你吗?凭什么你们都不把我当人看。”
她说着,眼角竟然湿润了。穆北焉站在原地,喉结滚了滚,瞬间不知所措。
喻寒承认,她多少有借原身的情感,赢得穆北焉某些承诺的目的。
显然,在她说出:“穆北焉,竟然你们都觉得我跟你成亲是个错误,我道歉,我们离婚吧。”这样的话后,他显而易见有一瞬慌张,永远冰封一丝不苟的脸上,竟然出现明显的裂缝。
他吞吞嗓子,紧紧锁住她的手腕。
“你要去哪?”
喻寒抿唇,昂首挺胸与他对峙。
“我要去战场当军医,准你们男人保家卫国,我们女人就得守在家里无所事事吗?”
她多少是看到他身上的军装,故意刺激他这样说罢。但明显,他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深。
下一秒,他使蛮力把她拉近两人之间只隔一拳距离。
“不许。”
“战场凶险,你说的轻松,要是没命了怎么办?”
喻寒回怼:“我死了,你跟叶卿卿双宿双飞岂不更好?”
穆北焉闭眼,细雪落在他长睫上,他无力地叹气。
再睁眼时,他眼里多了狠绝和笃定,竟然弯腰,把她扛在肩上。
她身上不像叶卿卿,没有扑鼻而来的药香,只是医用酒精和消毒药水混杂的气味,穆北焉竟然难得地觉得不难闻。
就这样被他极为不文雅地扛肩上,喻寒自然不干,拳打脚踢开始撒泼。
他都受了,牢牢把她放进车厢里。
喻寒要开车门逃走,他直接让张副官把车门上了锁。
“穆北焉,我的死活关你屁事?”
他沉默许久,望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语般沉吟。
“喻寒,我承认,我很讨厌你,甚至在刚成亲那会,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而叶卿卿,她虽然嫁给我大哥,我的确放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