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您要是碰到能喝斤把、两斤酒的男人咋办?”李小龙担心地问。
“男人呀,个个都喜欢在女人面前吹嘘自己能喝,往往是能喝半斤的往八两上吹,所以,我一上桌就把这些男人的酒量摸得准准的。”
老板娘嘻嘻一笑。“当然,也有例外的。有一次,我参加一位朋友的生日宴,席间,碰到一个中年男人。我问他:你能喝多少?他回答:也就几杯吧。我一听,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一般的酒量。喝酒时,一两的杯子,他一连喝了五杯,就跟喝白开水一样。喝完了,脸上没一点动静。后来,他把一桌子的男人都灌醉了。”
“那男人没让你喝酒?”牛二问。
“这个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一上桌子就灌我的酒。我推说自己怀孕了,才躲过了这一关。”老板娘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还有点后怕。
“您当大姑娘时,就敢说自己怀孕了,胆子真够大的了。”李小龙佩服地说。
“也只有这个理由能挡住那男人的劝酒了。我说自己怀孕了,一方面警告他:别打我的主意,当心点,我身后还有一个丈夫呢。另一方面打着怀孕的旗号,这是拒绝喝酒最正当的理由。”老板娘啧啧嘴:“后来,我听别人说,那个能喝酒的男人才出狱,他曾经强暴过三个女人。”
“哇!真吓人。”李小龙惊叫道。
“唉,酒害人呀。我年轻时交了个女朋友,也是个乡下人,到城里来打工。有一次,一个男人邀请她吃饭,席间,劝她喝酒。她抵挡不住,硬是被灌了二两白酒。这一下就坏事了,醉得人事不醒。这男人也喝多了,俩人就睡到了一起。第二天凌晨,我这个女朋友醒来了,一看自己身边睡着个男人,吓得爬起来就跑。”老板娘叙述着往事。
“后来,这个女人怎么啦,难道就这么被那男人糟蹋了?”李小龙担心地问。
“我这个女朋友是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她把这个事情对我一说,我给她出主意说:去找那男人算帐,要么娶了她,要么给点补偿,总不能就这么让他白睡了吧?”
“后来去找了那个男人没有?”李小龙着急地问。
“唉,我这个女朋友胆小怕事,又害怕丢丑,高低不肯去找那个男人。我生气了,说:你不去,我去。于是,我一个人去了。当我找到那个男人时,他的酒还没醒呢。等他酒醒了,我把情况一说,那男人二话没说,就和我一起来找那个女朋友,说是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男人还不错嘛,敢做敢当。”牛二赞赏道。
“是啊,这个男人还没结婚呢。他表示:如果我这个女朋友爱他,就可以马上结婚。如果不爱他,可以给我女朋友一笔钱,作为补偿费。”
“后来是怎么解决的?”李小龙焦急地问。
老板娘喝了一口酒,挟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她对牛二说:“小兄弟,你也喝点嘛。”
牛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我的酒量还凑合,半斤醉不了。”
“牛二,你妈也能喝酒?”老板娘问。
“我妈滴酒不沾。”牛二回答。
“那你的酒量是从哪儿来的?”老板娘又想说:“你爸肯定能喝酒。”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老板娘没忘记:在牛二面前是不准提起父亲的。
“老板娘,您快说嘛,那个问题是怎么解决的?”李小龙急得额头上都冒汗了。
“等我和那个男人跑回来一看,我这个女朋友竟然不辞而别,跑回乡下去了。”老板娘又喝了一口酒。“也怪我,跟她交了半年的朋友,竟然没问她的家庭住址。所以,她这一跑,我俩就没辙了。”
“你那个女朋友干嘛要跑呢?又不是她干了坏事。”李小龙不解地问。
“我估摸着呀,乡下女人脸皮薄,觉得干了丢脸的事情,不好意思面对那个男人。”老板娘又叹了一口气。“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打听她的下落,但一点消息也没有。有时走在路上,我看到和她背影相仿的女人,都会追上去一看究竟。可惜呀,她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男人呢,难道他就不闻不问了?”牛二气呼呼地问。
“那男人不是故意睡了我的女朋友,确实是喝醉了。那天晚上究竟干了什么事,他一点也记不清了。不过,他说了,假若我女朋友怀了孕,等小孩生下来,做个亲子鉴定,如果真是他的小孩,他会负责到底。”
“那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找不到那个女人,他恐怕还挺庆幸呢?”牛二因为自己母亲的遭遇跟那女人差不多,所以,对这个男人特别反感。
“那男人也觉得非常内疚,他给了我一万元钱,让我尽力寻找这个女朋友。而且,他自己也到附近几个县的农村跑了好长时间。因为不知道具体地址,大海捞针的效果当然不会好。”
“那男人给你一万元钱,恐怕不是为了寻找你女朋友,是拿来堵你的嘴,让你别给他到处宣扬。”牛二不屑地说。“看来,那男人的目的达到了,你看你,口口声声说他的好话。听你这么一说,好象那男人一点错也没有。倒是那女人不该跑了。”
“牛二,你这种观点是错误的。我为了寻找这个女朋友,把一万元钱花光了,自己还贴了二千多元钱。”老板娘瞪了牛二一眼。
“老板娘,难道男人一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碰上女人就会睡吗?”李小龙问。
“男人成年了,就会产生一种性本能,碰到女人当然不会放过了。”老板娘肯定地说。
“放屁!”牛二大吼一声。
老板娘被吓得一哆嗦,她捂着胸口说:“牛二,你文雅点好不好,别动不动就大吼一声,你再多吼几声,会让我患心脏病的。”
“你说的话不中听。我告诉你:好男人即使喝醉了,也不会乱睡女人的。”牛二斩钉截铁地说。
“牛二,你甭说大话,二回,你要喝醉了,我塞个女人到你被窝里去。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个好男人。”老板娘拿眼睛横着牛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