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就反复咳嗽。”
“后来,直接大口大口呕血了。”
“傅小姐,你医术不行,就别在阿柔面前招摇撞骗行不行?”
“老夫人被你折腾成这幅模样,怕是时如无多了。”
乔澜望着病榻上老夫人的气色,满脸悲切地流着泪,薄薄的眼皮,却在微微颤动。
厉老督军几年前死于日本间谍制造的一场谋杀中。
只剩下厉老夫人,是厉柔和督军最在意的亲人。
如果老夫人就这样去了,傅安安不仅得罪了厉柔,还得罪了督军。
直接可以宣判傅安安治死了人,判她一个谋杀罪。
傅家除了傅安安,满门死绝。
没有人为傅安安出头。
仰慕傅安安多年的顾站长,曾经是国立中央大学的校董,知法懂法,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杀人犯断送大好前程。
如此一来,傅安安必死无疑。
如果老夫人挺了过来,傅安安照样没有好果子吃。
医术方面,不懂装懂,弄虚作假,给老夫人的身体带来巨大伤害,落下更严重的病根。
厉柔厌恶被人欺骗。
督军更加厌恶遭人欺骗。
被厌弃的傅安安,失去厉家的庇佑,迟早被那些嫉恨她的世家名媛们生吞活剥掉。
从此就永绝后患,再也不用担心督军被谁勾走了魂。
乔澜嘴边浮起阴冷的微笑,一掠而过。
傅安安眼角余光,扫到乔澜脸上微妙的表情。
心里顿时有数了。
方子对路,厉老夫人却喝得奄奄一息。
这里面,肯定哪里出了变数。
“阿柔,成药是你去买的,药汤也是你熬的,你去把药罐拿来我看看。”
“在隔壁陪护房,我这就去拿。”厉柔含着哭腔回道。
匆匆跑出去,又匆匆跑进来。
两手捧了个黑漆漆的圆口黑砂熬药罐,罐口还有点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