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接了过来,看了眼里面罐肚。
药汤都沥干了,仅剩下熬药时残留的渣滓。
她伸手挖了大半的渣滓,一一辨认清楚后,放到鼻子下面,细细地嗅了嗅。
除了七种成药的药性味道,似乎还多了种其他的气味。
有股类似于陈旧尿味。
熬制了几个小时,还能闻到这种不属于药性的气息,说明,被人动了手脚刻意添加进去的东西,本身气味非常强烈。
傅安安沉冷地看了眼乔澜。
乔澜原本安静站着。
突然被傅安安含有深意地望了眼过来,心惊肉跳。
难道傅安安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
她放那些东西进去时,阿柔不在,去了浴室洗脸。
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人能查出来她干了什么。
指甲用力抠着掌心里的嫩肉,丝丝疼痛拉回了理智,极力稳住要颤抖的身体,脸上充满对厉老夫人的担忧。
“傅小姐,成药是四小姐亲自去买的,药汤也是四小姐亲自熬的,你不懂装懂坑蒙拐骗,罪不可赦,如果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歹毒的杀人凶手。”
“澜表姐休要血口喷人!”
厉柔猛然喊了声,一脸的泪,“一定是我买错了药,或者熬错了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给姆妈吃那些巧克力,就没事了。”
说完,小姑娘突然站起身,把傅安安挡在自己身体后面,对着乔澜喊道,“我相信傅姐姐,她温柔善良,心怀大义,永远也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澜表姐,我宁愿相信你是杀人凶手,也不会相信傅姐姐会害人。”
傅安安,“……”
伸手轻轻揽住了小姑娘单薄的肩头,心里软如春水。
“四小姐,躺在病榻上生死不明的人,是你亲生姆妈!你为了维护一个外人,是不是连亲生姆妈的性命都不在乎了?”
乔澜满脸悲痛,死死握紧了拳头,才忍着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厉柔泪水流淌,“我就是相信傅姐姐,她绝对不会伤害姆妈,也没有理由伤害姆妈。”
“四小姐,你识人不清,我怕你以后会后悔。”乔澜凄伤的嗓音里,透出丝丝阴冷。
这时。
外面大门,砰地被人一脚踹开。
军靴声嗒嗒,气势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