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结果如何,让他跟时淮谈一场,本身就是里包恩的目的。
时淮一直看不顺眼他,具体说其实是看不顺眼那个盲目忠于十代目的他。
无视十代目内心的真实想法,自顾自地攻击所有对十代目不敬的,然后献上自以为十代目会喜欢的。
简直愚蠢至极。
时淮最初对他的判断一定也如现在的他一样。
小小的屏风似乎无法阻挡任何人的视线,狱寺隼人与时淮目光相接,更加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
时淮在引导他走向“正确”。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对“错误”如此反感,反感到不允许这个“错误”出现在任何人身上?
‘那是你的十代目。’
时淮强调了不止一次,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
“你的「十代目」呢?”
“……”
向来尖牙利齿的能把他怼到无话可说的时淮沉默了。
这就是里包恩的目的。
阅人无数的里包恩不会看不出他内心的变化。
他和时淮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里包恩只想知道时淮是否会心平气和地与他见一面。
见了,就说明时淮确实在他身上弥补着什么,并且他的变化就是时淮弥补过后的成果。
狱寺隼人移开视线:“你……当我没问。”
换作以前,他也许会毫不犹豫地说两句风凉话。
但现在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如果换做别人问他同样的问题,他会因何而沉默?
十代目……
不、不会有那种可能。
“我不会轻易离开十代目的。”狱寺隼人厉声否认,“十年,百年,我永远都会是十代目最得力的左右手!”
像是在证明自己,又像是在替什么人否认。
不会再有那种情况发生了。
“抱歉。”
最终,他还是为自己试探性的提问道了歉。
又是一阵沉默,狱寺隼人的内心从最初的愧疚到忐忑,再到后面的疑惑和麻木。
久久听不到时淮的动静,他小心翼翼地绕过屏风看了一眼。
时淮:zZ……
“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睡得着的?”狱寺隼人黑着脸。
先不说刚刚时淮避而不谈的话题,就明天的战斗来说,时淮就算不担心战败,也该把注意力集中在云雀恭弥身上吧?
“黑曜那次是谁像个担惊受怕的小姑娘一样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