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说到此处,不禁感慨一声,“那角丽谯到底是有何种执念,非要把李相夷找出来。真是可怕。”
李莲花揉揉酸痛的脖颈,“还能是什么,笛飞声呗。也就他一个人不把他家好圣女当回事了。”
“哈,怪不得最后栽在角丽谯手上。”
李相夷毫不客气地嘲笑两声,却见方多病从另一个方向上下来,满脸焦急神色。见了他们俩更是眼前一亮,“李莲花!李莲蓬!”
李莲花一见他那副样子,心底忽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方多病跑近,急切道:“是乔女侠出事了!方才笛飞声突然来犯,他走了之后乔女侠遭人袭击,现在昏迷不醒。”
“?”
二人面面相觑,李莲花确定在他把脉时没有探查到任何中毒迹象。角丽谯也确实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笛飞声带走了,那将要下给乔婉娩的冰中蝉也没发挥用处。
思及至此,两人皆是呼吸一窒,难道角丽谯又回来了?!
李相夷赶忙问道:“是中毒了?”
方多病摇了摇头,“找过了,没有中毒迹象。”
李莲花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他这口气刚松到嗓子眼里,便听见方多病继续说:“可我们在庭院里发现一封来历不明的信,说想要解毒,就得需要扬州慢。”
李莲花:?
李相夷:??
方多病一脸凝重,“难道是金鸳盟那药魔,新研制出来的毒吗。”
“不是,你等会。”李莲花一头雾水,询问道:“这跟金鸳盟和药魔又有什么关系?”
方多病疑惑地看着他,理所当然道:“这笛飞声前脚刚大张旗鼓的闯阵,后面乔女侠就昏迷不醒了。还有一封信留下,这么巧的事,摆明了就是金鸳盟所为。”
“再说那金鸳盟里会制毒的,不久那药魔一人吗?”
“……”
似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是这样?
李相夷无语凝涩,心底竟生出了一种想要为笛飞声辨明清白的冲动。
李莲花也是不禁扶额,宽慰道:“虽然昏迷不醒,但也不一定就是中毒啊。”
见方多病又要开口,李相夷赶忙接了下一句:“苏小慵的义兄是关河梦,人称乳燕神针。我和兄长去找苏姑娘,请她义兄出马,定能看出乔女侠是否中毒。”
方多病明显迟疑了,“来得及吗?”
李相夷把李莲花往他跟前一推,道:“关河梦和苏小慵一同来参加的婚宴,这时应该还没走。我脚程快,你先带莲花去给乔女侠看看,他也会医术。我去去就回。”
他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了,留下方多病和李莲花大眼瞪小眼。
“行了,别瞪了,快走吧。”
如方多病所说,乔婉娩确实一直昏迷不醒。
虽然她身体里又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但那封从庭院里找出来的信,却让众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里。
修习武术的人虽然多多少少会探一些经脉,但真要论起医术来,还真差了十万八千里。怕的就是蛰伏之毒。
医师还未赶到,李相夷带着关河梦先来了。
在场之人皆听闻过乳燕神针的大名,自然也放心让他诊断。关河梦一路上听路过门生探讨此事,心态也越发凝重起来,把脉的过程谨慎无比。
“……”
良久,关河梦收回手,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乔婉娩松了一口气。
肖紫衿一颗心七上八下,见他这副架势,连话都要说不利索了,“关先生……婉娩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