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接了秦爷的命令,咱们已经在做了,只是这杜受田,属于清流一脉,家人很守规矩,咱们打听了一下,这位倒是个心系百姓的清流好官。”
官做得越大身上越干净,加上这杜受田,属于清流一脉,走他的门路,靠银子好像很难办。
“嗯!我有数儿了,事情不要做得太露骨,慢慢来吧!”
一行人边说边走,铜船就在京师的漕运码头靠岸了。户部的大批官员,已经等在了码头上。
“三爷,当先的那位,就是户部尚书赛尚阿,算是满臣之中,有能力的,也是穆彰阿穆中堂身边的一条好狗。”
经过影子部队管事的指点,杨猛也了解了一下户部的官员,滇铜没什么猫腻,只是这赛尚阿的路子,倒是可以走走。
二十艘船停稳之后,杨猛没急着下船,赛尚阿也没急着商船,两边负责清点的官员,先是接上了头。
“尚书大人,今年运抵的滇铜,都是新铜。”
“嗯!下去吧!”
“三爷,坐在凉棚里的,就是户部尚书赛尚阿!”
怕杨三爷瞧的不清楚,赛尚阿退回凉棚之后,影子部队的管事,再次指了一遍。
好嘛!当朝一品就是当朝一品,这架子还是不小的,赛尚阿的架子大,杨猛也没多少委婉的举动。
下了船,走到赛尚阿的跟前,杨猛双拳一抱,仅是做了个揖。
“尚书大人勿怪,杨猛身担重责,就不能以常礼参拜了。”
好个嚣张的杨老三,一听这话,赛尚阿当即就要发怒,但杨猛说的不错,云南的解铜官员,都是挂着钦差之职的,自己在这事儿上做文章,犯上是一件,传出去也是丢脸的活计。
“嗯……铜课的数量对吗?”
赛尚阿把脸一沉,就做出了公事公办的样子,你杨老三猖狂不是?那就让你在京城停上一年,点数铜课一年半载,也算是常事儿。
“尚书大人,这批都是新铜,还是需要您亲自验看的。”
杨猛把硬邦邦的语气一收,赛尚阿也是明步,顺着杨猛指的方向,就上了第一艘驳船。
进了船舱,里面放的是一个个尺许大小的木箱,赛尚阿是户部主管,自然知道这些箱子是用来装什么的。
“尚书大人,外面人多嘴杂,标下不好表现的太过亲近,还望大人……”
“谨慎一些也是应该,这些东西……”
“哦……这是三十万两的金砖,是杨家孝敬尚书大人和穆中堂的。”
“好!穆中堂的十五万两,我一定带到。”
赛尚阿也是个贪心的货色,不过他这么做,倒是主动与杨家拉近关系了。
“标下省的!”
“听说你在直隶剿了一船的水匪,那可都是八旗兵啊!怎生如此莽撞?”
“啊……是八旗兵?不可能啊!那群人靠近之后提枪便打,铜船上数百个单孔,可做不的假,不是他们嚷嚷着要劫船,我们也不会直接动手的。”
“唉……下面的人太过放纵了!”
一听赛尚阿的话头,杨猛就知道直隶的事情,赛尚阿和穆彰阿算是接下了,三十万两金子,也算没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