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忠国悔啊!当初皇帝初登大宝,地位不稳,他当时一个禁军中郎将为了讨好众臣心中的英雄,官运亨通的秦柏达,派人毒杀了项家四个小少爷,又给项香下了毒。
他靠着秦柏达坐到了禁军大统领的位置,也靠着太后的母家不多的族人身份,一时也是风光无两。
可是慢慢的,他发现太后开始冷落他,皇帝厌弃了他,而不知道为什么,还招惹了那位爷。
前两位只是不理他,不给他机会靠近,让他知难而退。可那位爷,到了封地之后,不容分说,带走了他的几个孙子,自己的几个儿子也是病病歪歪,药汤不离身。
郑忠国明白,他知道,那位爷是在替项家报复他。
可是他不明白,那位为什么不去报复秦柏达,而来整自家舅舅?
舅舅?他心里苦笑。到今日了,我的脸怎么还这么大?
他想问原因,可又不敢问。
萧家的事情,是他做的恶事,日日夜夜也在折磨着他的心。
虽说富贵险中求,可是这昧着良心的富贵真的不能要啊!
自从孙兆辉领旨出京,他就得到消息。这些日子,他早已经准备好迎接钦差大人的莅临,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好自为之!哈哈哈……”他突然狂笑起来,“您的意思弟弟明白,您还应该加一句:自作自受啊!”
……
钟大人派余捕头去打听绳子的用途,第二日就和方仵作带着绳子和结果来府衙了。
“据说是一种渔船上用的,是那种不怕风吹日晒,海水侵蚀的绳索,特别结实牢固。”
余捕头还悄悄回禀,“下官根据孙大人提醒,悄悄查验了萧府墙头和周围的大树,的确发现,不止萧大公子园子的墙头和树身有一些绳索勒出的印子,别的地方也有还未消失的痕迹。”
四人坐在圆桌旁边,面对着绳子,又凑在一起讨论了起来。
“渔船上用的绳子,那么墙头和树身上的勒痕又是什么原因?他们当初需要绑什么,还是吊什么?”孙兆辉问道。
“滚轴?”方仵作突然道。
“大人,下官有一亲戚曾经在渔船上做过活计,曾说过,如果鱼太大,就会用滚轴摇臂慢慢拖回港口。这个会不会也是?”
“那么,他们吊什么?人?对了,你们的记录里好似很少提到脚印。”孙兆辉恍然大悟。
他站起身走了几步,“先是利用大量的迷香和迷药,几乎让整条街的人都晕过去,老百姓只以为是睡的香甜。然后利用绳索和滚轴把人偷了出来后,威逼利诱不成,下毒后又原封不动的把人送了回去。用的河豚毒,让百姓以为是海鬼作祟。”
三人听后,也觉得有理。
“但是,萧家大公子呢?”钟大人问。
“是啊,他去了哪里了?如果还活着,多好啊!”孙兆辉低声道。
他心里想,“那么兮息还有一个舅舅。”
孙兆辉对钟大人道,“我们今日真的要去拜访郑大人一次了。”
一辆马车出了知府府衙,孙兆辉亲自驾驶,车内坐着一位惴惴不安的钟大人。
马车一路向前行驶着,钟大人身体前倾,手撩开车帘,念叨着一路了,“孙大人,真的就你我二人吗?您真的没有后招了?他要是动了杀心,你我如何全身而退?”
孙兆辉笑道,“如果当年做下这桩大案的全是他手下,就算你带着你的府衙全部人手,怕也是不够用。您就放心吧!”
钟大人有些难为情,但是更紧张了,他接着道,“下官手无缚鸡之力,难免有些害怕,孙大人见笑了。”
孙兆辉正色道,“您不用害怕,要害怕的也是他。您以为这些人都是傻的?怕是早有人给他通了气。希望他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如果他还算聪明的话。”
然后,他又似对钟大人玩笑道,“如果真的要动手,有本将军在,绝对能把您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