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没睡,眼眶干涩,裘力抿抿唇角,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包香烟。
他点燃,望着相片里的人,一口口慢慢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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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朗朗提着早餐刷指纹进门,换了鞋,他放轻脚步走到岛台,没见到裘力,又往里走了两步,探头去望,卧室门仍关着。
他踮着脚尖走回到厨房,清了清嗓子,然后很大声地朝里喊:“裘力哥,你起了吗?吃早餐啦!”
没有回应。
邱朗朗抓抓头发,耷拉下脑袋。
他也没睡好,整晚都在挂念裘力。
从午夜零点到进入卧室,裘力一声都没吭过,神情恍惚到吓人。
现在回想,自己当时太冲动了。
亲一下脑门虽算不上什么亲密行为,但终归是过了毕竟好朋友之间都不会轻易上嘴,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怕是连朋友也还算不上。
烟花炸进了脑子里了!
邱朗朗叹气,有些沮丧,探身再次望向卧室方向。
就在这时,卧室门突然开了,裘力垂着眼眸走出来,径直走到岛台边,扫一眼台面,扭头从洗碗机里取出小碗和勺子。
邱朗朗悄悄打量他的神色,好像还好。
于是,他洗了手,踩着鸭子步回到岛台边上,欠欠屁股坐上高脚椅。尽管已经很小心,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了?”裘力拧着眉毛问。
终于肯说话了,邱朗朗松一口气。
紧接着,刚松下去的这口气又提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他牙一咬,打算实话实说。
他看着裘力的眼睛,严肃认真道:“我蛋疼。”
裘力的眉毛抬了抬,眼皮一耷,视线扫过他的中段。
邱朗朗条件反射地一并腿,结果立刻疼得“嗷呜”一声。
裘力的唇角似有若无地翘了翘,问:“扯到了?”
看见他的表情,邱朗朗那点尴尬消失殆尽,瞬间觉得这两颗蛋疼得有了价值!有了意义!
他扬起下巴,大方地汇报早晨的自检结果:“磨的!”
盛胡辣汤的手一抖,一片蛋花洒在台面上,裘力背过身去拿抹布,肩背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