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礼悦一把扯住跟屁虫似的邱朗朗,欠嗖嗖冲裘力的背影一抬下巴,低声说:“这是憋太狠了吧?”
余光里裘力脚步一顿,邱朗朗这才慢一拍地反应过来詹礼悦话里的意思,热意瞬间窜到耳根。忽地就想起来头一天早上,裘力一大早反常地去冲了个澡,还冲了挺久,问他,木着脸说夜里出汗了,当时他还想着得扳一扳自己贴着人睡的臭毛病。
现在想来邱朗朗的脸更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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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开会。”詹礼悦打趣般弹弹邱朗朗的耳廓,哈哈笑着走了。
想着裘力会后还得赶去见发展的客户,邱朗朗找谷灵领了个礼品保温杯,里外烫干净,凉了杯热水。等裘力要走的时候,塞到裘力手里:“路,路上多喝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结巴。
“邱助理,给我做杯冰、冰美式。”詹礼悦从他俩身后飘过,故意逗弄小孩。
邱朗朗没好意思再说什么,红着脸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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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温开水不是万灵药。
没过几天,裘力一大早又流鼻血了。这次是邱朗朗先发现的。
那天是周末,两人多躺了会儿,邱朗朗撑着胳膊,鼻尖埋在裘力的胡须里拱着玩。
胡须长了,绒绒摩擦在邱朗朗的唇上。
“该剪头发了”他低声哝哝,说完偷袭上裘力的嘴唇。
不多的几次亲吻里,邱朗朗发现,裘力在最开始时身体总是很僵硬,要过好几分钟才能慢慢融入,嘴唇也会随之一同柔软下来,任由他品尝。
裘力的唇很饱满,唇边的胡须也很撩得人心痒,邱朗朗觉得自己像是醉了,又像是要融化开,下一瞬,他吮到一阵甜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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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邱朗朗一下子弹坐起身,这次他有经验了,直接把裘力拉起来,让他坐到沙发上,帮他用纸巾擦干净堵上棉球,“等不流了再去洗。”
裘力拉过沙发背上的小毛毯搭在自己腰间,微红的嘴唇开合了下,没应声,只轻轻喘息,眼神仍残留着一片迷茫。
明明是性感极了的模样,邱朗朗却莫名一阵心酸。
也许在旁人眼中,裘力是个强悍果决、年轻有为,有钱有势的富二代,可本质上,他的力只是个不断被亲人抛弃,缺疼少爱,在磕碰和孤独中摸索着长大的男孩啊
邱朗朗跪在地毯上,膝盖卡住裘力微凉的脚面,抬头冲裘力笑了下,轻声喊:“裘力哥。”
裘力抿了抿唇角,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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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力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疙瘩,但,”邱朗朗眼角微热,他咽了咽喉咙,慢慢道:“但以后,对于亲热这件事,你只许想到我,想到我的气味和触碰。”
我会努力覆盖掉那些沉重的回忆。
话音未落,他深深埋下头。
“别!”裘力绷紧,但下一瞬,他的身体猛地一弓!死死抵住沙发靠背!
可怜的小毛毯在一声低吼里被扯成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