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州还在这呢,人家又是来给宣雅撑腰的,就算点出了宣雅玩游戏不能坏规矩,可人家两人毕竟是一伙的,田可欣这样也不怕被沈淮州报复。众人等着沈淮州发火,但却只看到沈淮州一直维持着意义不明的浅笑。一时间,更多的人有了跟田可欣一样的念头,连带着看向宣雅的眼神都带上了鄙夷轻视。宣雅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沈淮州。沈淮州笑容加深:“你要是实在不想回答选择大冒险也行。”宣雅正要高兴,沈淮州又说:“不过你到底坏了规矩,不能就像寻常那样来,不然各个都坏规矩就没法玩儿了。”宣雅咬住嘴唇:“那沈哥说怎么办?”“简单,寻常大冒险是喝一杯酒,你既然坏了规矩,那就喝三杯。怎么样?”不怎么样!宣雅知道自己的酒量不怎么好,喝完三杯酒估计就得立马回去,不然还不知道会在外头撒酒疯闹出什么笑话。但没办法,她不能拒绝。“好!三杯就三杯!”宣雅知道再拖下去也没有意义,还会让其他人对她印象更差,于是倒了三杯酒,接连仰头灌了下去!沈淮州对着宣雅比起大拇指:“好!真娘们儿!”众人:……与此同时,楼上最里侧一间包房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屋子中央,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肌肉线条干净漂亮的手臂,手里提着一根沾了不少血的棒球棍,深灰色的衬衫上血迹斑斑。他低头看了一眼西装裤脚上的半个血手印,皱起眉头。身后站着一排西装硬汉,一个人上前恭敬地递上一条白色的半湿毛巾:“三爷。”男人扔掉昂球棍接过毛巾擦手。趴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男人奄奄一息地求饶:“元三爷……饶了我这一回……”作者闲话:【感谢kano打赏~爱你~】屏保,思念元天运神色冰冷,将沾了血污的帕子扔到一旁:“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收拾?”话音落下,身后立刻上来两个大汉,像拖死狗一样将那半死不活的男人拖了下去。元家生意分黑白两道,白道上的是元家老大在负责,黑道上的是元家老二负责。而如果两边遇到不好解决的问题,就会由元家老三——元天运出手。外头的人只当元家的生意都在老大和老二身上,老三就是游手好闲吃红利的二世祖,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元家三兄弟中真正掌权的是老三元天运,里里外外清楚怎么一回事的人都称呼元天运一声“元三爷”。一众手下看出元天运心情不好,也不敢上前说话。只有一个人,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才说:“三爷,我上来之前好像……好像遇到了您手机屏保上的那位先生。”元天运正要抽烟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天生色淡如野兽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光:“在哪?”那人不自觉地挺直腰板:“就、就在楼下,应该是601号包房。”他记得拐角过去那里就只有一间房。元天运扔了手里还没点的烟步履匆匆地往外走,突然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又立刻转身去里屋卧室的衣柜挑衣服。这件包间是他在水中花长期专用的,为了方便衣柜里就放了好几套衣服。元天运挑来挑去,最后拿起了唯一一件浅色系的米色短袖,搭配一条浅灰色休闲裤,转头吩咐手下:“往衣柜里添两身颜色活泼点的衣裳。”手下愣了一秒立即点头,“是。”元天运拿出抽屉里的香水往身上喷了几下,确定闻不到血腥味儿之后才出去。往601包间走,元天运想着敲个门,走过去才发现门根本就没关。他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上半身微微往前探。那年轻俊朗的容貌。还有那礼貌又单纯的表情,瞧着就像初入社会第一次进入这种高档社交场所的大学生。包厢里面宣雅刚喝完三杯酒,脑袋一下子就晕晕乎乎的。沈淮州正想着该怎么忽悠这个虚荣又做作的女人出丑,就有其他人注意到门口的沈淮州,惊讶道:“这是哪来的大学生啊!好帅!”“是来这找人的吗?”有两个女人已经妖妖娆娆地走过去,想邀请元天运一起进来玩儿。元天运腼腆地笑了笑:“谢谢姐姐们,我是来找人的,沈哥是不是在这?”巧了,今天在场所有人中只有沈淮州一个人姓沈。两个女人一看对方是来找沈淮州的,可能是沈淮州的朋友,也不敢再调戏,转头对沈淮州打招呼。“沈先生,是找你的。”沈淮州看见元天运,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满屋子的人都妖妖艳艳、混混沌沌,元天运清清爽爽地站在那,就好像群魔乱舞的地方混进了一个清秀佳人。沈淮州自然能看出这一屋子的女人有多少看上了元天运,甚至有几个男人的目光都黏在元天运身上。这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你怎么在这?”元天运看沈淮州皱着眉头,以为对方不高兴看到自己,抿了下唇,有些委屈地说:“我……和朋友聚会,朋友说看到我手机屏保上的人,我就……”沈淮州一怔,没想到元天运竟然拿他的照片做手机屏保。其他人也听出来一点猫腻,什么关系能把人的照片做屏保啊?父子?反正他们就只见过亲戚将自家小孩的照片做手机屏保的。沈淮州脸上一红,走到元天运身边轻咳一声,转身对包间里众人说:“那个……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儿。记得一会把宣小姐送回宣家,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是宣家的养女。”最后一句话算是沈淮州对屋内这些人的警告。虽然他看不惯这个女人对宣景满眼算计,又打着宣家的旗号到处招摇,但这人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果是这个女人自己喝醉了出了什么事他自然无所谓,但毕竟是他把人整得喝了三杯酒醉得不省人事,他多少得保证她的安全。其他人忙不迭点头,就算沈淮州不说,他们也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到底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又不是小流氓。不过现在众人最好奇的还是沈淮州跟这个年轻男人到底什么关系,可惜,他们没那个胆子多打听。沈淮州拉着元天运出去,走到一处角落,转身将人压在墙上,双手撑在元天运肩膀两侧,盯着那张清秀漂亮的脸拧着眉头问:“你来这干什么?这是大学生该来的地方?”元天运歪头一笑,“沈哥关心我?”沈淮州啧了一声:“问你话就好好回答!别跟我扯!”元天运神色温柔:“沈哥,我是大学生,不是小学生,和朋友来会所聚会很正常,而且我们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就是喝喝酒吃点东西聊聊天,水中花有少爷和公主陪唱,我们都没点。”沈淮州:“不管怎么说,毕业前少来这种地方,真要聚会你们可以去郊外踏青或者去烧烤什么的,这才是大学生正确的聚会方式。”元天运扑哧一声笑了。沈淮州冷冷看过去,“不对?”“对,很对,”元天运双手扶住沈淮州的腰将人按向自己,“我只是很高兴沈哥这么关心我。这段时间都联系不到沈哥,我还以为沈哥再也不愿意见我了。”被按在怀中的沈淮州难得没有挣扎。他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元天运了,不能否认,这个熟悉的怀抱和熟悉的味道都令他身心舒畅。出于某种原因,上次在酒店的那场疯狂的性过后,他就一直没再联系元天运,每次元天运打电话过来他都不接,发消息也不回,他就单方面地避开了元天运直到今天。原本他觉得这么长时间没见也没什么,自己压根就没怎么想念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