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见警察来了,谄笑着和为首的警官打了个招呼,然后指了指奎里,“就是这小子偷的警徽!”
奎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健壮的警察擒住,对方粗暴地把他细小的胳膊扭到了身后,然后戴上了冰冷的手铐,丢进了警车里。
“你们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奎里在警车里不停地挣扎,大吼大叫。警车里的警察听厌了,直接撕了奎里的衣服塞进了奎里的嘴巴。
“呜呜呜……”奎里一边发出含混不清地声音,一边撞着警车的车门。但是车门纹丝不动。他满眼怒火地贴着警车的车窗,看着棕熊对着警察点头哈腰。
为首的警官把警徽拿在手里瞧了瞧,然后抛向空中,再稳稳接住。“你说,这玩意儿值多少钱?”
棕熊毕恭毕敬地走过来说道:“报告警长,可以卖六十块钱。”
警官嗤笑了一声,又把警徽扔给了棕熊,“这玩意儿就送你吧,算你的报酬。多放几年说不定可以当个古董卖卖,哈哈哈!”
然后,他们就上车,带着奎里去了警局。
在奎里玩警察游戏时,有审讯的环节。奎里虽然对这几个警察不满,但是他相信只要到了警察局,好好和警察解释就没问题了。毕竟,警察都是维护正义的斗士!于是,小奎里在警车里老实了下来,开始在心里头仔细思索着自己应当如何如何向警察解释。
到了警局后,的确有审问的环节,但比起审问,更应该叫做严刑逼问。奎里自然不肯招供,在折磨得半死不活后就直接被丢进了监狱里。
监狱里全是些瘦骨嶙峋的人,他们早已认命了,只盼着每隔两三天送来的泔水维生。但奎里不能认命,他的父亲还等着他拿药去救。
奎里想尽了各种办法。不管是用手刨土挖洞,把双手刨到鲜血淋漓,还是趁着送“饭”的时候袭警跑出去,都失败了。只换来一次又一次的毒打。
一个月后,见实在问不出些啥,也没有人花钱来捞奎里,监狱也不想“养”他,奎里就被释放了。两个狱警直接把他丢在监狱门口就离开了,丝毫不顾及外面的瓢泼大雨。
奎里想着自己的父亲,在雨水中艰难地朝着家的方向爬行,但没爬几米就晕倒了。
当奎里醒来的时候,他却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被子,被子虽然破烂但是却很干净。他的额头上还搭着一条湿毛巾。
一个佝偻的老妇人正在床边,一脸慈祥地看着他。
“孩子,你醒了!”老妇人把毛巾从奎里额头上取下来,又摸了摸奎里的额头,“看来已经退烧了,太好了!”
“这是哪里?”奎里打量着四周,这是间茅草小屋,屋子里堆着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破烂。不过屋子正中间的桌子收拾得倒是颇为干净,桌子上还有一个玻璃瓶,里头插着一束桂花,让这破败的小屋有了一丝温馨。
“这里是我家。”老妇人走到桌边,端了一碗清粥过来,“我那天捡破烂,突然下雨了,正在躲雨,就看见你倒在地上。谢天谢地你现在没事。”
“谢谢婆婆!”奎里小声地道谢,接过碗就狼吞虎咽起来。这一个月他几乎没吃过东西,在贫民窟时吃的虽然也不是什么正经食物,好歹有父亲在,不至于沦落到喝泔水的地步。
“可怜孩子,看你瘦成这样,怕是饿坏了。”老妇人心疼地看着奎里,“慢点吃,别呛到了,待会儿婆婆再去给你做。”
奎里吃着吃着突然哭了出来。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上的毛发落在了碗里。
“好孩子,吃了不少苦头吧!”老妇人伸出手,轻轻地揉着奎里的头。
“我爸爸,我爸爸他……”奎里还没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门被推开了,门上的铃铛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铃声。
奎里抬起头,透过满眶的泪水看到一团白花花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奶奶,我回来啦!今天开了好多桂花,我又折了一些过来。我想把家里都插满桂花,这样中秋节可以在家赏桂花了!”女孩是一只纯色的白狐,连连衣裙也是白色底色,上面绣着淡蓝色的小花。她手捧着一束红桂,朝着奎里嫣然一笑。
女孩走到床前,衣服上淡淡的肥皂香味混合着红桂浓郁的香气涌进奎里的鼻孔。
“你醒啦!你好,初次见面,我叫白灵,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朝着奎里伸出了手。
奎里也伸出手,但是马上又缩回来在被子上使劲擦了几下才又伸过去握住了女孩的手。
“你好,我叫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