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会有其他作用。
“你怎么样了?”
十安听到他问,声音不是宋三少爷那般低沉,稍稍显清冷。
只是她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她睁开眼,宁寻那张脸现在眼前,满身药香缠着她,身影挡住透过窗的日光,有那么一瞬十安想哭。
她太难受了。
“有点疼。”
十安捂着心口那儿:“给人剐了一块似得。”
第47章
宁寻疑惑了会儿,给她递了一碗水。
十安喝过水却觉得嗓子要破了似的,手一抖,碗里的水就洒到被子上。
宁寻擦了擦,而是道:“不要紧,说几句话来听听。”
她侧过脸,可发出的声音半天也是微弱无闻。看着她瞪圆了的杏眼,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惊恐神色来。宁寻低头轻叹,手放在膝上缓缓道:“这毒未能完全解开,稍等些时日,嗓子若是难受,就不要说话了。”
“喝水。”他从另一边的小炉子上把热水倒到碗里给十安。
她初时没有反应过来,几次要说话,到头来嗓子都疼得叫人皱眉。
宁寻站起身捏着狗的后脖颈出了药房,把门合上。
金色光线坠在地板上面,十安捂着脖子,吞咽了几回大口吸气,偏生喊也喊不出什么声音来,那一瞬间像个哑巴。
她蓬乱的头发垂在背后,忽地双手遮着脸,身上的衣衫沾了药味儿,闻着愈发苦涩。
她以后怎么办,摸出怀里的荷包,十安仔细数了数,攥着钱眼神无主。这个世道,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如她这般,要是贪财背主不忠,这一辈子就玩完了。
十安脑子里一团浆糊,悲大于喜。
被蛇咬了还能活过来、有人给她治病,要是从前没有签卖身文书,想必如今也不至于如此之纠结了。
她一个人在这里待到傍晚,依旧没能想出一条好出路来。
倒是回春堂里其他人,徘徊在后院里胆战心惊。
宁寻出来时没一个好脸,衣袍上也都是药汁,鬓发有一丝凌乱。他把狗丢到甲乙怀里,吩咐道:“今天出去吃罢”
“师父想吃什么?”甲乙问。
“清淡一点。”他淡淡道,抬手挡着光,眼见着日头还没落山,偏头思索了片刻从回春堂出去。
春夏跟他师兄挤挤眼:“师父这不会是给家里头寄信去了罢?这么急?”
抱着狗的甲乙给了他一拳:“师父对女色还是有那么些偏差,可别想太多。咱们捡回来那姑娘也不知是何身份,师父断然不会这么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