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是想到自己那个妹妹,宋景和总说他是为财将人给卖了,可真要说起来,这纯粹就是英国公这混账狗东西的污蔑。
陈岁然对女人有比男人还多的耐心,十安若非是个实诚的人他还真不帮。
暗地里注视她很久,陈岁然笑了笑:“若是你想好了,我后面来看你时你就告诉我。”
“我有门路。”
攀上孟长澜那么久,几乎耗费了他十多年,论起来他比宋景和强多了,孟长澜的势力大半都是他来打理。
宋景和不足为虑。
……
后面接连的暴雨南都城外的河流水位暴涨。宋景和换了个身份后跟着长公主东奔西走更为忙碌。
十安憋得闷住了,白日也开始睡觉。
午后吃了饭仰躺在床上面,也不知过多久,藕荷色的纱帐被人撩开。
宋景和从外回来,衣服上仍旧染就了血迹,站在床沿边上一错不错看着十安。黑漆的眼眸里晦沉的厉害。
他方从回春堂出来,同宁寻见了面就是打架,今日倒也不例外。
宁寻随后就背着药箱过来,两个人罕见的保持沉默。
一个人穿着荼白的道袍,一个人则穿着银白纯色的直裰,若是光看背影,不知情大抵都要以为是兄弟。
“解毒罢。”宋景和不情不愿从一旁让了位置,外面雨声稀里哗啦,夜色深沉。
余光看到宁寻的动作,他眉头一跳,冷声喝道:“你干什么?”
宁寻正在解十安的腰带,闻言面无表情对他道:“你有本事你来治。”
宋景和:“何必要脱衣裳?”
宁寻不悦:“你隔着衣裳如何找到身上的各个穴位?我也不是神医。琢磨这些日子本就熬废不知多少心神,你不要让我生气,到时候手不稳那就糟了。”
术业有专攻,宋三少爷医术上比他差的不是一两点。光看着急不来,宁寻便愈发地不将他放在眼里。
脱了外衫,中衣,里面是墨绿的心衣,绣着蝶恋花,遮了前面大片的肌肤。他将人翻了个身。
十安身上的伤痕褪色渐无,宁寻却仍就看出一点了,当即喊住了宋景和。
“我竟不知你如此禽兽。”
一言说罢,宋景和只觉得他哪儿都刺眼。手抚在十安背脊上,微露的脊骨一节一节,往下浑圆的臀,中裤上系着的带子都扯松了,不由呵斥他:“不该碰的就不要碰了。”
宁寻默了默,凤眸里泛出一丝冷意:“我来还是你来,你若是想让她再耽搁就将我赶出去。”
知道宋景和需要求他,宁寻便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