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闹得叫东临来的几人都知道了,原本谢承扬与白锦坤等人相处的还算不错。
此事儿一出,这些人对他均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态度,叫他有苦难言。
他是从马上摔下来不假,可他福大命大,马厮及时控制住马,速度早已减缓下来,他也就受了点皮外伤,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应该说他们东临这一行人,除了锦玫表妹受了重伤,如今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外,其他人都只是点轻伤。
白锦坤对此愤怒不已,他怎么说也是白家的嫡长孙,谢雨棠越过他为谢家谋福利,令他十分不爽。
他都三十了,心中有直觉这次科考肯定落榜,还不如借着这事儿谋个京官的职儿,到时候有了侯府的庇佑,再将老家的妻子女等都接过来。
偏叫谢雨棠那个蠢妇给毁了。
于是一封书信叫人快马加鞭送回东临。
谢雨棠红着眼睛回了谢锦玫躺着的房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女儿,更是悲从中来。
只觉得侯府在欺负势单力薄的她,她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让承扬娶了大房侄女又有什么错?
于是泣不成声的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回东临。
不出半日,白锦琳等人都听说了此事,对谢雨棠颇有微词。
白锦琳觉得五婶果然不是亲娘,什么好事都想着谢家,连自己的儿子女儿都要靠边站。
想着她的婚事要是交由五婶安排,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她不能坐以待毙。
当即趁着大家伙儿都在养伤无暇顾及她偷溜了出去,跑到隔壁院子找了大哥白锦坤。
白锦坤只让她安心,说一切他这个当大哥的会解决。
白锦琳高高提起的心放了一半到肚子里。
但也因为这事儿,东临大房和五房的人再也不如来时亲密,像是化成两个阵营一般。
白锦垊对自家老娘频出昏招这事儿也颇为无奈,却也没办法劝说,只能想办法补救他和白锦坤等人的关系。
受了轻伤的人都回了自个儿院子休养,那些重伤的依然躺在院子中,方便大夫照看。
殷桦领着一只手吊着脖子的白晏清回了杳尘院。
等四下无人,方才红着眼看向他受伤的手,心疼道:“如何?可还疼?”
白晏清用拇指肚抹去桦桦眼角的泪水,轻声哄着,“莫哭,不疼。”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疼。”殷桦泪眼汪汪,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叫白晏清心疼不已。
“真不疼。”说着就要拆手上的绷带。
急得殷桦一把按住,轻斥一声:“你疯啦?手不想要了?”
骨折没养好那也是大事儿。
白晏清笑开了怀,“手我当然想要,我有些口渴,桦桦帮我倒杯水喝,好不好?”
殷桦狐疑地瞅了好几眼白晏清,见他没弄什么幺蛾子,这才慢吞吞走到桌边倒水。
刚转身,就见白晏清在拆绷带,立刻飞扑过去,“你疯了不成?”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在地。
她不明白白晏清为何执意要拆绷带。
白晏清飞快地解开绷带,受伤的手伸展了几下。
殷桦看愣了。
“什,什么情况?”
不是骨折了吗?
怎么还能这般活动自如?
她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