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喻才哆嗦了一下,被这声音弄得一阵恶心,道:“赶紧把这东西扔了。”
殷子月挪开鞋底一看,虫子尸体里流出了黄色的脓液。
他也泛起恶心,嘀咕着乡村里虫子真多,赶紧扫到簸箕里,倒进厕所里冲走了。
他回到房间发现桌上的碎珠子,“嗯?”了一声,“这个珠子……”
马喻才正将碎成两半的珠子扫进垃圾桶里,闻言问他知道些什么。
殷子月道:“有点眼熟。”
马喻才立即问:“哪里?”
“旅游的时候见过吧。”殷子月不是很确定。
马喻才摇头,将垃圾连带符纸扔了出去。
……
“咳、咳咳!咳咳咳——”
“嗬呃、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在房间内响起,让人听着都喉咙痛,不禁怀疑这么激烈不会把肺都咳出来吗。
一个女人趴在洗手台上,头发凌乱无比。
她垂头猛咳,咳得整个身体都在不停的抖动,直到一声长长的干哕声——
“呕唔唔——”
她闷头吐了起来。
苍白的手指死死掐住洗手台边缘,从垂落的发丝间,依稀可见一点点血淋淋的东西落进了洗手台中。
“啪——”黏稠的声音。
“唰…哗哗哗——”
水流从龙头里涌出,将洗头台瓷兜内的脏物都冲刷下去。
一大块暗红色凝固物被冲进了管道里,瓷胆内只剩下淡粉色的痕迹,很快也顺着水流消失殆尽。
迟佳儿抬起头,眼中的光彩又暗下去了一些。
她擦了擦嘴,不慎撕下了一块嘴皮,没有血流出来。
她并没有在意,将头发往后拨了拨,晃晃悠悠回到房间,从床头柜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珠子。
透明质感,色泽不错。
她将珠子握在手心,握了好一会儿,才活过来似的,脸色红润了些许。
珠子变得浑浊,她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疲惫地睡了过去。
嘴里用沙哑的声音呢喃:
“……我会更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