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刘公公挺直了腰杆,威风凛凛地站在殿堂之上,扯着嗓子高声宣说着。
南长安偷偷瞄着皇上那郁郁寡欢的神情,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司远兄送来的西域美女来得可真是时候。
底下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皆低眉顺眼,无要事禀报。
皇上神色慵懒,随意地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淡淡说道:“无事,退朝。”
刘公公赶忙挥动手中拂尘,拖长声音高呼“退朝”。
底下大臣们纷纷诚惶诚恐地跪地,齐声恭送皇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大臣们战战兢兢地起身,依次小心翼翼地退出大殿,如履薄冰。
南长安向刘公公使了个不易察觉的眼色,刘公公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皇上离开朝堂后,如同丢了魂一般,漫无目的地在后花园闲逛。他眉头紧锁,如同一把解不开的锁,神色间满是落寞与寂寥,仿佛秋天凋零的落叶。
刘公公小心翼翼地跟在其后,不时地抬眼察言观色,脸上满是谄媚,试探着上前,弓着腰问道:“皇上,您今儿个怎么看着这般无精打采、郁郁寡欢?定是有什么心事重重压在心头吧。”
皇上微微摇头,长叹一口气,愁容满面地说道:“朕没啥事,只是心头烦闷。”
刘公公眼珠一转,满脸堆笑,提议道:“要不皇上去找欣贵妃娘娘或者其他贵妃娘娘那边泡泡茶,聊聊天,也好解解闷儿?”皇上不耐烦地摆摆手,眉头皱得更紧,说道:“算了吧。她们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吵吵嚷嚷,烦得朕脑袋都要炸开了,这几日朕都不想瞧见她们,眼不见为净。”
刘公公若有所思,眼珠滴溜溜地转,又问道:“那么皇上这几日都不翻牌了?都要独自在养心殿歇息?”
皇上再次叹气,无奈地说道:“唉,刘公公,你跟朕这么多年了,应当知晓朕的心思。”
刘公公连忙点头哈腰,应道:“老奴自然是懂皇上的,老奴愿意替皇上分担一些烦心事。”
皇上听了,顿时来了兴致,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迫不及待地问道:“哦?那你如何来替朕分担朕的烦心事?”
刘公公环顾四周,皇上瞬间会意,挥手让其他宫女太监退下。
刘公公这才凑到皇上跟前,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启禀皇上,早上南国师向奴才打了个招呼,说他那里新进来一名美女,来自西域。
奴才听说啊,那女子生得是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皮肤嫩白光滑,简直美若天仙,南国师说想献给皇上,供皇上消遣。”
皇上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急切地追问道:“哦?那现在这位西域美女在何处?”
刘公公谄媚地笑着,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说道:“在南国师的府里呢。他说如果皇上想见这位西域美女的话,晚上会偷偷把她运进宫,送到皇上的养心殿。要是皇上不喜欢,那奴才自会替您传达您的旨意。”
此时皇上兴致盎然,双手抱胸,嘴角上扬,高高在上地一脸傲娇说道:“那你去告知一下南国师,晚上把那西域美女带来给朕瞧一瞧。”
刘公公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迭地说道:“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通知南国师安排。”说罢,便一路小跑着去了,那肥胖的身躯跑起来一颠一颠的。
而南国师在大殿外一直焦急地候着,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如黄豆般大小,心中颇有些担忧。若皇上以自己别有居心为由拒绝,那以后自己在皇上面前说话的分量可就轻了。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时地抬头张望,眼神中满是焦虑,焦急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见有人呼喊自己,南长安猛地转过身,看见刘公公一路小跑过来,脸上笑嘻嘻的,犹如一朵绽放的菊花,脸上的肥肉随着笑容抖动着。他心中一喜,知道事情有戏了。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迫不及待地询问刘公公:“皇上怎么说?”
刘公公喘着粗气,兴奋地说道:“皇上同意了,晚上你就安排西域美女送养心殿侍奉皇上。”
南长安听完,顿时心花怒放,脸上笑开了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说道:“好,刘公公,谢谢你帮了本国师一个大忙。”随后,南长安从口袋里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偷偷递给刘公公,眼神中满是讨好。
刘公公见四周没人,赶紧塞进自己的衣袖里,笑嘻嘻地说:“那奴才告退了。”
南长安说:“刘公公慢走。”
南长安看着自己的计划成功,心里得意非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飞黄腾达的未来,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他随后想到要赶紧回去,告诉西域美女米莎一些宫中礼仪和注意事项,以及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要叮嘱一遍。
当南长安兴奋地快步走到皇宫门时,他忽然听见了有人在说话。他心生好奇,脚步顿时停住,从门缝悄悄一瞧,是叶梓煜和丞相在对话。他心中愈发好奇,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呢?于是侧耳倾听,耳朵都快贴到门缝上了。
而丞相正在一脸严肃,眉头紧皱,问叶梓煜有关温暖的身世背景,
叶梓煜顿时眉头紧锁,满脸疑惑地问道:“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问起温暖的身世来历?”
丞相焦急地说道,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我觉得心暖和温暖的眼睛还有轮廓都很像,而且昨日心暖邀请温暖去泡温泉,她发现了温暖右肩上有一大块烙印疤痕,刚好也在右肩上。所以我就很好奇,怎么那么巧?如果假设把右肩上的烙印疤痕当做胎记的话,那么煜王爷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
叶梓煜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知道温暖右肩有一大块烙印,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含义。我对温暖的身世其实是一无所知的。她是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的。本王记得温暖说,从她懂事开始就存在了。她说她被人贩子拐卖过,可能是被人贩子烫伤的也有可能。”此时丞相满脸失落,眼神黯淡,说道:“那有没有可能温暖会不会,会不会就是我的二女儿呢?”
叶梓煜沉吟片刻,摸着下巴说:“其实温暖和心暖两个人长得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但是,是不是你的女儿?本王不确定,要确认你们是不是父女关系,这个可能还要问温暖吧,毕竟温暖她有医术,应该懂得如何鉴定是否为亲生父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