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恍然大悟,激动地说道,双手握拳:“对,我们可以来个滴血认亲,如果温暖的血能和我的血相融,那她一定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如果不能相融,那她依旧也是我认的义女,我仍会视她为亲生。”
叶梓煜说道:“此计不妨一试。本王亦盼温暖乃汝之女,如此一来,她便可尽享家人之关爱,亦可弥补其多年缺失之父爱。”
此时,丞相情绪激昂,眼眶湿润,声音颤抖着言道:“还望煜王爷择日,与温暖一同莅临相府。吾等先与温暖沟通一番,看她是否情愿滴血认亲。”
叶梓煜应道:“好的,此事交由我来安排时间。”
丞相赶忙道谢:“多谢煜王爷。”
叶梓煜摆摆手:“不必言谢,此地毕竟乃皇宫之地,不宜多言。”
丞相连连颔首,急忙附和道:“正是正是,是我思虑欠妥,过于急切,未曾留意环境,吾等边走边详谈细节。”言罢,二人便离开了皇宫。离去之际,还回首偷瞄了一眼门后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似是藏着无尽的秘密。
而躲在门后面的南长安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犹如乌云密布,眼神中满是惊恐。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很清楚听到
“右肩烙印疤痕”,
回想起当年,他偷抱着丞相二女儿,为了毁掉月牙胎记,特别用烙印烫在右肩月牙胎记上,很大一块。
宁丞相和叶梓煜说温暖右肩有烙印疤痕,那温暖岂不是当年的女婴,宁丞相的二女儿?他顿时觉得不可思议,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双腿发软。
宁丞相这个二女温暖,命这么硬,竟然没死,如今还要滴血认亲,那等于说他们已经知道了闪闪不是他的亲女儿?难道闪闪已经暴露了吗?宁丞相是怎么知道闪闪不是他的女儿的?
还有,闪闪知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诗诗死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见到闪闪,是否有透露真相?如果诗诗透露真相,那么闪闪不就知道我是她的杀父仇人吗?自从诗诗不在之后,闪闪面对我的态度,我明显感觉冷淡了点,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南长安顿时觉得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仿佛天塌地陷一般。真千金还活着,假千金身世被暴露,自己还不知道现在的假千金对自己还忠不忠心,还可不可以信。他边走边思考着,脚步沉重,神色慌张,如同丧家之犬,边离开皇宫,顿时觉得头快炸了,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脑海中嗡嗡乱撞。
国师府
南长安回到国师府后,神色凝重,立刻吩咐管家将南子明叫到书房,而后自己步履匆匆地朝着书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书房内,烛光摇曳,将四周的阴影拉得时长时短。南长安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如同一座山峰,静静地思考着今日所听到的那些令人震惊的问题。
不一会儿,南子明迈着慢悠悠、懒散的步伐,晃晃悠悠地缓缓走进书房。他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漫不经心地说道:“爹,你找我有何事?”
南长安抬眼怒视着眼前这个一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南子明,顿时怒拍书桌,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微微跳动起来,怒吼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
南子明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个激灵,脸上的散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茫然,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爹,发生何事?怎么突然这般责骂我?为何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