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苦思冥想,如何回答陆惊蛰的问题。
没有什么好大的,温时的生活乏善可陈,什么都不值一提,简单的可以用无聊、枯燥、无意义等词概括全部。
但陆惊蛰问的很认真。
温时想了一会,慢吞吞地说:“去陈医生那里看了一次。”
陆惊蛰点下了头,问:“反胃有没有好点,最近吃的多吗?”
温时作出诚实的回答。
陆惊蛰说:“那很好。还有别的吗?”
温时应付的很艰难,陆惊蛰的语气并不强硬,但令人很难拒绝,如果是在学校里,陆惊蛰会是人群中的焦点,是学生会主席那样的人,很擅长交际,会让每个同学都能认真完成他的任务。
而温时是不太起眼的,被主席发掘到闪光点的那个。
他试图在自己的生活中寻找一些有价值的事,学习德语的事,他没告诉过身边的任何人,但他在实际意义上并不存在的聚光灯下开口:“做了一些德语翻译。”
陆惊蛰笑了笑:“德语挺难的。”
他想了一会,对温时说了一句很短的德语。
温时怔了怔,可能不太相信这是陆惊蛰说出来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陆惊蛰说:“当时住过一段时间公寓,楼下的德国学生经常说这句。”
温时的脸颊发热:“那是很脏的脏话。你不要说。”
陆惊蛰很难得的笑出声:“嗯,也没和别人说过。”
第20章
陆惊蛰确实不会德语,但有基本的分辨能力,能猜得出那是一句脏话。
大约是逗温时很好玩,并且还向继续逗下去。
温时越发难以招架,他不愿意将自己的拙劣暴露得更多,相比之下,他宁愿用一些更轻松的办法逃避。
他的手指很轻地搭在陆惊蛰的肩膀上,没有趋向于推开或是拥抱,仅仅是搭着,话题转移得很生硬:“今天要治疗吗?”
陆惊蛰搂住温时的腰,侧身打开抽屉,里面有开封的避孕药,温时还是没有丢掉,问他:“不是说以后不吃了?”
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温时会当做没有听到。
陆惊蛰似乎叹了口气,但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温时在心里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