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意长叹一声,“你们可知那刘家公子为何到现在都未娶妻吗?那是因为如今他的后院已经妾室成群,哪个正经的人家会把女儿嫁与他,偏偏你还往上赶!等等,你怎么知道他未娶妻?”淳于意转头问向柳姨娘。
柳姨娘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我……我……是月儿去给刘夫人施针无意间听到……”
淳于意不知为何,心中恐慌:“把四姑娘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二郎……月儿……”
“娘……”
柳姨娘猛地跪在地上,拉着淳于意的衣角:“二郎,柴房那么冷,月儿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你把她关在柴房,会把她冻坏的!”
“冻坏?最好把她冻死!还落个干净!起来吧你!”淳于意一脚踢开了柳姨娘,大袖一摆,愤愤离开。
缇萦在被窝里听到柳姨娘的哭啼声时悄悄披着外衣,躲在了堂中的屏风后。
柳姨娘刚进屋,邹氏也挺着大肚子来请安。
“一大早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淳于老太太悠悠开口。还未等柳姨娘说话,邹氏先一步开口:“母亲,有件事老爷托我告诉您。”说着就走到老太太身边耳语。
淳于老太太胸口起伏了好几下,很是生气:“竟出了这种事!”邹氏在一旁点头:“老爷怕您责骂,所以才让我来跟您说。”
老太太面如死灰,低声道:“这会怕责骂,早干什么去了!”
柳姨娘自知邹氏已将事情告诉了老太太,头伏在地上:“老太太您要为月儿做主啊!”老太太看了王嬷嬷一眼,王嬷嬷走到柳姨娘跟前,一招手,两个仆妇进屋,王嬷嬷道:“这几日柳姨娘还是好好待在自己院里反省反省吧!”
柳姨娘还想说话,被一个婆子用帕子堵住了嘴巴,两人夹着柳姨娘离开了福寿堂。
邹氏语带哭腔,“母亲,这下可如何是好?”淳于老太太轻嗤一声:“谁是老子谁去管,与我老婆子何干!”
说完便由王嬷嬷搀着往里屋走,缇萦赶紧上了床。
这日,缇萦去医苑的时候淳于意已经早早到了,她叫了好几声父亲,淳于意才反应过来,接着,又借口身体不适,让缇萦今日坐诊,自己跑到了内堂休息。
到了该为刘夫人施针的时候,淳于意让缇萦继续坐诊,他亲自去给刘夫人施针。
刘栋见到淳于意时惊讶之色一闪即逝,随后便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再看刘夫人时,刘夫人也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淳于意几次欲开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悻悻离开。
一回家,淳于意就去福寿堂找老太太,王嬷嬷却将淳于意挡在外面,说是老太太今日乏了,刚睡下。淳于意知道老太太这是在怪他。
缇萦今日是真真忙了一天,天色完全暗下才回到春风阁,回来狠狠洗了澡,才略略洗去了些疲乏,觉得身上才轻快些,不过这样的感觉让她好似回到了上辈子,每日都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在浴缸里泡上一泡才舒服。
刚收拾完,王嬷嬷便来请缇萦去福寿堂与老太太一起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