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哥说得支支吾吾,孙良添自然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他是怕自己因为认识刘耀祖,或者惧怕刘耀祖的势力,不敢帮鲁宾孙。
“晒哥,你别担心,我自有计较。具体怎么办给我点时间安排一下。”
安抚完晒哥,孙良添又扭头对着贤少吩咐道:“有空的话摸一摸这个刘耀祖的底。他一个赘婿,就算强占了岳父的家产,想在濠江包一间赌厅也没那么容易,我怀疑他背后还有人!
晒哥在赤柱里罩着鲁宾孙,我们就已经和他结仇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动手。对于这种敌人的底,我们一定要摸清楚!”
“我知道了,天哥!”贤少郑重地点点头。
半小时后,晒哥终于还是走了,在那两个狱警的“保护”下。
对于梁仔和亚叶二人,孙良添不仅请他们吃了一顿大餐,而且在临走的时候还塞给了两人一人一封红包,同样也是八百八十八的吉利数。
就连被他们借口下午还要公干,不能饮酒所推辞的那两瓶好酒,孙良添也让人一并塞进了他们的车里。
“下午不能喝,晚上收工了总有时间尝尝!反正开都开了,不喝也是浪费!”孙良添笑着对梁仔和亚叶说道,语气亲切而友好。
一旁的晒哥听到这句话时,不禁感到自己的后槽牙直泛酸。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天哥在面对两个基层狱警时,会如此低声下气,甚至将姿态放得这么低。
孙良添自然也是看出了自己这位兄弟眼中的不解,只是碍于当时环境不方便当面给他解释。否则高低得让他知道有句古话叫做:“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别看晒哥现在是赤柱囚犯里面势力最大的那个,实际上狱警想要针对他不要太简单。只需要走走程序给他换个全是对头的监舍,或者把他的那些手下全给调走。到时候晒哥就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更何况,还有另一句古话:“县官不如现管!”
没有人会嫌弃自己能用的关系太多,孙良添也是如此。对于他来说,杀手雄这个监狱里的高级警务人员属于大杀器,需要用在关键的时候。
如果能施点小恩小惠,让梁仔二人为自己所用,那就足以应对平常的突发状况。哪怕收服不了,只要彼此能维持较好的关系,能给自己传递些情报那今天这些花费也是值得了。
只是孙良添的这番良苦用心以晒哥现在的心性还不能很好的领会。不过好在对于孙良添的决策,晒哥从来不会提出异议,哪怕不能理解,也不会明面上拆台。
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晒哥,孙良添三人又回到了酒楼。只是被这么一耽搁,孙良添也没了继续休息的心思,趁着机会询问起了阿威的案子。
“贤少,阿威那边怎么样了?林凉水怎么说?”
贤少闻言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当着孙良添的面打了个电话。片刻后,电话挂断,贤少这才答道:“我之前派人去了深水埗那边,林凉水看到那张捐款凭证没有犹豫,直接接受了我们的委托!”
听到林凉水真的信守承诺了,孙良添也松了一口气,笑容浮现在脸上。
然而贤少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眉头皱了起来:“至于阿威,林大状同意当我们的委托律师后,就当场联系了离岛警署那边。
现在得到的消息是阿威这个案子从大屿山分区警署移交到新界南总区。明天一早办案刑警伙同离岛警署代表一起,会将阿威和那些证物一起护送到西楼角路的总区警署。”
听到这话,孙良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分区上交总区?办案层级上去了?”孙良添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疑惑和担忧。
贤少沉重地点点头,脸上也露出无奈之色。按照常理来说,阿威这个案子虽然涉及毒品,但数量并不多。按照以往的经验,由分区警署与海关合作侦破就已经足够了。只有在涉案毒品数量巨大时,才需要上报至更高级别的总区或警察总部处理。
一旦将案情上报,证据和档案完成移交后,接下来要面对的警察级别将会提高很多。最明显的变化是案件负责人将从警员级别提升至警官级别。即使像林凉水这样的知名大律师介入,届时处理起来也会变得更加棘手。
然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阿威的案子并不符合上交总区的条件。贤少认为,导致当前局面的原因无非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可能是陷害阿威的那帮人已引起警方注意,而且他们涉嫌的毒品数量相当庞大。在这种情况下,阿威作为重要证人或潜在的情报来源,必须上报给总区。
第二种可能则更为复杂,即有警方高层亲自干预此案,其级别至少是高级督察,甚至有可能是总督察。这就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如果真是如此,背后的目的实在令人玩味。
如果只是第一种可能,或许只能感慨阿威运气不好,命中注定要有此一劫。但若是不幸属于第二种情况,那背后的意图可就要好好琢磨一番了。
显然,孙良添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以他目前的能力来处理这件事,只能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林凉水就成为了他当下唯一的期待!
想到这,孙良添有些烦躁地磨搓指甲,思忖片刻后,这才开口:“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明天我和林大状一起过去,希望能摸清楚状况。”
贤少点点头,阿威这事他同样也帮不上忙,与其在这胡思乱想耽误时间,不如专注于其他事物。
“天哥,黄大状和梁大状的律师费我已经派人送到他们各自的律所了。因为黄大状今天在这吃酒,所以是他助手收下的,我们需不需要告知一下黄大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