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孙良添反对道:“太刻意的话,倒显得我们小气。这事老爷子提一嘴比我们合适,他们同辈好友随意聊起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贤少点头认可之后,孙良添便不再多言,只是让贤少和细兔仔各自忙碌。特别是贤少,目前他手头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孙良添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此时正是下午时分,众多来宾仍沉浸在麻将场上。午宴连接晚宴的场合往往如此,那些好赌之徒常常会拖延晚宴的时间。
见时间尚早,孙良添穿上外套,带着几名小弟前往荃湾医院。自从昨晚让mike送小朱到这里后,孙良添再也没有与她联系过。如今小朱的父亲住院,考虑到自己和小朱的亲密关系,孙良添认为无论如何,自己都应该亲自前去探望表示关心。
具体的房间号码是向mike询问得来的,但当孙良添真正站在病房门前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自己虽然和小朱已经发生了事实上的关系,而且还不止一次。然而此刻要面对朱父了,心中却依然难以平静。那种感觉,仿佛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在等待大人的审判一样,让人心慌意乱。
站在门口,孙良添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但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收了回来。一旁的小弟看着他一脸错愕,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只见孙良添转过身来,朝着电梯走去。
十几分钟后,孙良添再次回到了病房前。这次,他手里多了个果篮,脸上也多了几分平静。他身后的小弟们也都提着各种礼物,这些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
深深吸一口气,孙良添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门内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孙良添立刻听出这是小朱的声音。病房门缓缓被推开,眼前出现的正是小朱。她看到孙良添后,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天哥,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是上契酒吗?”可以看出朱婉芳对于孙良添的到来没有丝毫准备。但是下意识地还是快步迎了上来。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孙良添还有后面几个小弟手中大包小包的看望礼物,顿时有些不乐意了:“来就来了,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孙良添笑着回了句:“多吗?”然后就将手中的果篮递给小朱,由小朱放在病床头的柜子上。
这时,孙良添也看到了自己这位便宜岳父。他看上去并不是一个魁梧健硕的人,相反还有些瘦小,尤其是现在受伤之后更显得孱弱。一顶稀疏的头发,看得出人到中年却活得不甚满意。
如果要形容朱父给孙良添的第一印象,那就是一脸衰样,看上去就是个倒霉的人。
尤其是那张脸,说他长得一副短命相都不算冤枉他,偏偏女儿生得如此清秀动人。
孙良添忍不住腹诽道:“小朱的母亲一定貌若天仙,否则不可能把这几乎败掉的基因又给重新拉了回来!”
就在孙良添打量朱父的时候,朱父同时也在观察着孙良添。只见来人看上去很是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身上却隐约有种大佬的做派,忍不住对着小朱问道:“这位是…”
朱婉芳连忙介绍道:“阿爸,这位是孙良添。昨晚送我过来以及帮我们缴费的那位mike哥,就是他的手下!”
骤然听闻面前这人就是帮助自己一家的幕后恩人,朱父一脸激动地就要起身见礼。
吓得孙良添赶忙上前制止。开玩笑,便宜岳父也是岳父,现在让他下跪了,以后知道实情了再处起来岂不是很尴尬?
孙良添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这个伤员又按回到床上,带着些无奈的语气埋怨道:“受了伤就好好休养,胡乱动弹万一再伤到哪里,那我帮你治病的一番心血不就白费了嘛!”
“是是是!”见恩人生气,朱父也不强求,磕头感谢什么时候不行?等自己伤好了,再给他磕几个响的!
当然他的这心思,孙良添是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让自己这个便宜岳父打消了念头,于是转头关心起他的伤势。
“肋骨断了一根,加上部分地方骨裂。至于表皮擦伤什么的就不说了!潇洒这群人,下手太狠了,完全是想要我阿爸的命!”朱婉芳简要给讲述了自己父亲目前的情况,末了还忿忿不平地控诉着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然而朱父却摆摆手,没有让她讲下去,反而劝慰道:“算了,潇洒这群人我们惹不起的。反正现在也没多大事了,就当过去了吧!以后绕着他们走就行了。”
孙良添暗自摇摇头,这朱父一看就是老实怕事的人,难怪混了半辈子都混不出名堂。
“朱叔叔,你不用担心潇洒的事。我今天过来,一是为了看望你,二是专门为了告诉你们几个消息。”看着朱家父女同时投来的希冀目光,孙良添接着道:“之前我就和小朱商量过让她换个学校,现在学校我已经选好了。”
“这么快?!”听到这话,朱婉芳惊喜地看向孙良添,眼中满是期待,不可思议他的动作竟然如此迅速。
孙良添轻笑一声:“嗯,学校在东区,名字叫阿当史密夫国际学校。港岛很多代办、富商都把子女送到那里念书。你去那里就不用担心潇洒,可以安心念书了。”
听完孙良添的介绍,父女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但随后朱父又苦恼地皱起了眉头,开始担忧起来:“这学校好是好,可是恐怕学费也很贵吧!我们这样的家庭怕是负担不起啊!”
“你们不需要这些,我这边都会全部搞定。转校流程海哥已经在帮忙办理了,哦~对了,海哥就是那个差佬,你们应该也都认识。”
父女两人对视一眼,一齐点点头。
孙良添继续说道:“海哥那边手续还要等几天才能办好,到时候我再亲自带小朱去学校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