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白祺点头,他又继续说:“我会让一些人跟着你,不要拒绝,好吗?”
他说:“在我心里,白蕴和现在是个危险分子,你需要保镖。”
白祺点点头,转过身离开。
沈居安一直看着她开车走远。
过了会儿,沈伯走过来说:“先生,白雅和小姐想见您。”
沈居安想起了他自己关于白蕴和和白雅和兄妹的评价——他们只是孩子,哪里值得你放在心上?
“不见了。”沈居安淡声说:“她弟弟失踪了,让她先去找到白蕴和教育好弟弟。”
“好。”
沈伯走了。
沈居安站在一棵梅花树下,想着白祺的态度。
他想,他应该知道在她心里他是怎么样的了——在她心里,他是跟白蕴和一样的人。
尽管厌烦透了,但也不得不因为某些原因委曲求全,笑脸迎人——像她对白蕴和一样。
所以,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应该痛苦极了吧。
那么,为了她不再痛苦,他该选择放手吗?
抬眸,他看见一树梅花。
沈居安慢条斯理折下一枝梅花,然后用上好的丝帕细致包裹住它,信步走回卧室。
他把这枝梅花小心插在床头窗边的白瓷玉瓶里。
——
白祺知道白蕴和去了哪里。
经过花店时,她停下车,精挑细选了一捧栀子花——这是白蕴和的母亲钟静珊生前最喜欢的花。
爱哭的孩子都喜欢找母亲,受了委屈更喜欢找母亲。几年来,据钟美珊说,每当白蕴和觉得他受委屈的时候,他都会去墓地哭一场。
所以,毫无疑问,这一次,白蕴和去了钟静珊的墓地。
到了墓园,出人意料的,白祺并没有看见白蕴和的身影。
她倒不慌。
墓园——死者安息之地,她既然来了,就得好好拜一拜。她把捧花放到墓碑前,朝着钟静珊的照片认认真真鞠了三躬。
钟静珊是个温婉清秀的女人,不同于聂华筝明媚美艳的长相,她就像栀子花一样,安静温婉,静静吐露着芳香。
所以,有这么温柔的母亲,这也就好理解为什么白蕴和会那么张扬跋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