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有一瞬不自在,然后郑重提醒她:“我是唐珏,你的前男友之一。”
白祺依旧很迷茫,她站起来,优雅从容整理下裙摆,语气有稍许歉意:“不好意思,我对您真的没有印象。”
然后,她就从从容容从他身前走过去。
唐珏脸上优雅面具碎了一地。
不过还好,虽然她不认得他了,但他知道她分手了,这就足够了。
白祺从通道上楼,神情冷淡,目光清明,没有一点醉意。
她推开门,眼神凝了凝,但神色还是淡然的。
包厢皮质沙发两侧,分别坐着她的生父生母,还有一位优雅的贵妇人,构成一副世纪名画。
那位贵妇人看到她,眼神热切,语调殷切:“这便是依依吧,叫二婶来瞧瞧你。”
二婶?
白祺知道了她是谁。
沈家寡居二十年的二夫人,沈居安的二婶母。
白祺不知道为何她才离开一瞬间,她的包厢里就坐满了她不想见到的人,但此时此刻,似乎她只能招待。
她微微一笑,坐到预留给她的位置上,亲切喊了声:”二夫人。”
秦雅君面容一僵,手指颤了颤,语气略微变调,但还是温婉说:“不是已经要跟我们三爷订婚了吗?怎么还叫的那么生疏?”
白祺抬眸看了她一眼。
“嗯?”秦雅君不明所以道:“怎么了,依依?”
白祺端起茶杯,品一口茶,意识到沈居安没把他们分手的事情传扬出去。
她只好微笑起来,目光情真意切,极其亲热叫了句:“二婶。”
秦雅君极其高兴,当即拿出一个精致丝绒盒子递给白祺,温暖的手心覆盖住白祺手背,“这是沈家的一片心意,你收着,好吗?”
白祺微微颔首,笑得矜持,但没有打开这个盒子,只是将它递给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绍礼,“爸爸,你先替我收着好吗?”
她意味深长看着白绍礼。
白绍礼却垂眸,移开视线。
他是知道白祺跟沈居安分手的事情的,但不妨碍,他做了场逼迫白祺从了沈家的局。
白绍礼不接白祺的礼盒,气氛凝滞下来,压抑得人心中发慌。
秦雅君脸上的笑意渐渐维持不住。
聂华筝只好接过盒子,瞥了白祺一眼,讥讽道:“只想着白先生,倒把你母亲给落下来了!”
她边说边要打开盒子。
秦雅君脸色僵硬起来。
世家旧礼,在送礼者面前是不能打开礼物的。
但聂华筝从来没在意过这些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