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很淡然,好像也没有很在意这段短短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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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白祺跟沈居安在一起,聂华筝就无法撮合白祺相亲,她那旺盛的精力无法挥洒,只好搜集一大叠青年才俊资料,就等白祺空窗,把他们介绍出去。
白祺看向她喜形于色喋喋不休介绍相亲对象的母亲,无奈捏了捏眉心,提醒她:“等我从柏林回来再说。”
“还有。”她状似漫不经心道:“温如初也是单身,你不妨也给她介绍一下对象。”
“你知道了?”听到温如初的名字,聂华筝有点慌张,她揪着袖口,惨白一张脸说:“我也不是故意让她住在潞河庄园占了你房间的,就是她实在没地方去,又实在喜欢你的屋子,我这才……”
白祺冷冷看着她。
她记得聂华筝泄露商业机密时,也是那么楚楚可怜跟她解释的。
司机为白祺拉开门,白祺躬身上车,她打开车窗,笑着跟聂华筝说:“哦,没关系,我已经把潞河庄园卖掉了,三日之内你搬出去。”
“还有。”她微笑着,眼神丝毫没有感情:“我以后不会再给你生活费,你的信用卡我也停掉了。”
“妈妈,你已经是个成年人,希望你能自己独立生活。”
说完,她懒得看聂华筝反应,直接降下车窗。
豪车离去,留下稀薄汽车尾气,聂华筝脸色煞白一片,她颤抖着抱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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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祺启程去柏林那一天,潞河庄园的转让事宜已经办好了。
白小姐住过的房子,名声上就镶了一层金边,价格被抬到高的离谱的价格。
白祺依旧原价出售。
买主来收房时,聂华筝死活不想走,她还拉来了白绍礼做靠山,想再见白祺一面。
莉莉安只是给了她一张卡,卡里的钱不够她曾经的一件皮草,但足够她安稳度过余生。
她向聂华筝转告白祺的话:“聂夫人,我们白总说了,她从来没有欠您的份,只有您欠她。”
聂华筝颤抖着唇,流泪说:“我不相信依依那么狠心!我一直都很在乎我这个母亲的!她说过无论我做什么她都原谅我!”
莉莉安摇摇头,一针见血道:“那是她不知道,是您逼得梅先生跳楼的。”
“明明是您泄露了机密,为什么罪恶却要让梅先生背?”
聂华筝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摇着头,“她怎么会知道……她真怎么会知道……”
莉莉安叹了口气,直接转身离开。
她走到一辆黑色宾利前,语气清淡恭敬:“boss,都办妥了。”
白祺降下车窗,脸色莹白,眉眼精致,淡淡点头:“走吧。”
司机开着车去机场,白祺侧目看窗外景色,微微走神。
当年商业机密泄露,公司背负巨额负债,白祺跟梅雨书作为合伙人,同时都背负债务,梅雨书受不了债务缠身,于是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