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荣捏了捏眉心,知道她是喝多了,并不在意她无理的言辞。
他只好让开路,让她进去,扶着她肩膀,并哄道:“不要跟沈先生发脾气。”
白祺身形僵了僵,也不装醉了。
她没走进屏风,站在门口,直直看着温清荣。
温清荣不解,笑道:“怎么了?”
白祺笑起来,启唇叹息:“原来如此啊。”
没在说什么,她绕过屏风进去。
温清荣关上门,在门外略停留一瞬,还是离开。
——
包厢里点着返魂梅,香气袅袅,环境清幽,一推窗,就可以看到江景。
沈居安优雅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扣着茶几,好整以暇看向白祺。
她又瘦了些,风衣穿在她身上都显得空荡,锁骨线条清晰流畅。
他敛眉,起身,缓步靠近白祺。
白祺已经收拾好情绪,轻轻对他笑了笑,“好久不见啊,沈先生。”
从柏林峰会到现在,他们有半个月没见了。
沈居安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微笑:“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他手指抚上她脸颊,指尖丈量她尖瘦下巴,微微叹息:“怎么瘦了?”
白祺眨了眨眼睛,笑了笑:“累得。”
回答完,气氛便凝滞下来。
不过半个月没见,他们便生疏至此。不是没有话讲,是想讲的话太多,生怕哪句话不对就踩了雷。
譬如,白祺非常想问,他是怎么跟温清荣熟识的,又比如,他在白绍礼革职的过程中担当什么角色,还有——
白祺看向沈居安。
她最想知道,倒底是为什么他决意把白绍礼拉下马。
沈居安也注视着白祺,他的目光很温和。
他的手从脸颊逐步往下移,指尖抚摸她柔软冰冷的唇瓣,在此处徘徊。
白祺被他摸得有点痒,忍不住转头,却被他强硬掰回来。
他眼神温和,动作却不容置疑。
她被迫看着他眼睛。
沈居安轻笑,“依依,你要看着我。”
白祺只能点点头,“我看着你,你说话吧。”
他又轻轻笑了下,很无奈。
他先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说道:“我跟白雅和依旧没有关系。
他淡淡道:“撞向她的那个卡车司机是她自己私下所联系,她想演一出苦肉计,以此让她自己成为我的救命恩人,然后求我帮白绍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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