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时候,她拉着白祺的手,脸色灰白,手劲却很重,好像生怕白祺不答应。
白祺勉强微笑,轻轻道:“什么我都答应。”
她张张口,用气音说:“……好好照顾筝筝。”
直到最后一刻,她还惦记着她的女儿。
她眼睛瞪得很大,硬撑着精神等白祺一个答复。
白祺沉默一会儿,轻轻拍了怕她的手,点点头,“……好。”
然后,她便离开了。
白祺闭了闭眼睛,泪水顺着她眼角滑落,她揪着白色床单,勉强压抑住哭声。
这一刻,她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更多一些。
——
白祺醒过来,发现她靠在沈居安怀里,她轻轻挣一下,腰被他箍住,她挣脱不开。
怕吵醒他,她只好靠在他怀里,把玩他修长的手指。
在车里睡了一夜,还做了一宿的梦。
昨天,她并没有跟沈居安讲很多,说到她把文件从白绍礼书房拿出来便没了意识,睡着了。
她慢吞吞理着思绪,发觉扣在她腰间的手松开了,沈居安醒了。
一夜过去,他并没怎么睡着,眉眼有些倦怠。他垂眸看着她,指了指她眼角:“哭过了?”
白祺摸了摸,才知道原来她做着做着梦,就哭起来了。
沈居安轻轻给她擦眼泪,跟她说:“回去再睡一会儿,一会儿不是还要录节目吗?”
车外,唐延敲了敲车窗户把早餐递给来。
白祺道了谢,接过,看了眼。
豆浆,油条,炸糕,糖包。
都是不好消化的。
白祺跟沈居安说:“……你的胃,行吗?”
这里环境简陋,商镇上卖得早点显然招待不了沈居安的贵公子胃,她自己倒是无所谓。
想了想,她道:“要不,明天我做了早餐给你送过去?或者,让唐延来取?”
院里的厨房都是用惯的,她倒是不担心不能做饭。
其实,还有另一种法子,就是白祺预定俪宫的早餐,用私人飞机给沈居安送过来,这是一种多么壕气的行为。
她以前就那么做过,好像是跟哪个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
她不记得了。
“我没那么娇气。”沈居安抚摸她指骨,淡声道:“我就住在你家的温泉酒店里,那里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你尝过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