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不言。
少年斜眼:“人家嫖的都不害臊,你看的需要害臊什么?”
莫言无言:“公子你才及冠……”
吃喝嫖赌,不合适吧。
少年正色:“正因为我也不懂,才要取经。”
莫言再次不言。
少年嘴上大言不惭,跨进凤鸣院,入眼满堂香烟雾绕,醉生梦死荒唐画面,脸颊也不由得抽了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迎面来了两位兔子,柔媚娇娇,一左一右架起他便要往厢房去。
说话的声音更是让他骨头直打哆嗦。
来都来了,不至于打退堂鼓。
他轻巧的从兔子腕中抽出身子,笑盈盈递出一件价值连城之物,道:“弹琴吹曲,吟诗作赋,下棋饮酒都可,唯独不脱衣。”
莫言忙不迭点头。
兔子一看少年的青涩,立刻懂了,原来是个雏。来玩耍的公子爱雏,兔子们也爱雏,不免偷笑着上手:“雅乐不俗,淫乐亦可,公子来都来了,一晌贪欢岂不妙哉?”
“大可不必。”少年有意无意避开兔子挽过来缠身的手,面上笑容清澈,“我只喜欢看。”
“看?”
“看你们,某些方面……”
两位兔子面面相觑,喜欢看……他们……
呃!人小口味不俗!
在这种地方,无论来客提出什么要求,金钱到位了,兔子都要予以满足。更有甚者,有些人喜欢淫虐助兴的把戏,难免偶尔下手失了轻重,弄死个兔子,也是稀疏平常的。
既然少年提出双人这种要求,岂有不满足的道理。
两兔子飘着柔媚的眼神,裙袂轻漾间已在前面带路,引着少年走向小楼。
小楼小院中间常有小溪隔开,溪水哗哗流声,本是为掩盖那些缠绵淫欲的交欢声。
但实际上,路过小楼的人,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就比如此时……
“崔公子,下奴听说当今王上已同意重新册封东君,朝中要员的公子,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擢选名单中。”
“名单不过拿来糊弄旁人,东君人选早已内定。”另一个喘息声,飘出了几丝自大,“我父亲已与朝中几位要员商议决定,东君之位非我莫属。只待王上宣召,我便可入宫。”
“既然如此,公子还来此寻欢问柳,浪费下奴的感情。”那兔子似乎不悦,小心的嘤叫一声。
崔公子重重压下,掐着某腰肢:“你我鸳鸯成对恩爱无双,哪次我来这凤鸣院,可有碰了别人?”
丝绒撕破和床笫的震响声,让莫言脸红到耳根子去。
少年嘴角依旧噙着笑,不慌不忙慢悠悠绕着小楼缓步轻走。
他喜欢看,看戏。
又听那兔子腻道:“可日后公子成了王上的人,下奴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哪里会,本公子入宫,不过是逢场作戏。”
“你口中与我朝朝暮暮,又怎知不是逢场作戏?”
“寻欢作乐而已,就算是逢场作戏,往后我来找你,给足你金银,你还推开我不成?”
“谁不知道王上才是瑶光第一绝色,你享受了芳华,那时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你要懂,在上面这事,我日后还得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