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暖没有哭,只是眼睛酸涩。
“我们感谢你的用心,你与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抛开第一天你和阿洲发生争执这件事不提,我们的相处都是很愉快的,你也毋庸置疑成为了我们中的一员。但我们对你好,你对我们友善,都是因为我们彼此合得来,而不是因为对方能为我们带来实际上的利益,对吗?”
金暖点头。的确,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因为实力问题,在出道前被轮换,所以要说谁绑住谁就一定能出道,或者谁离了谁就一定不能出道,都是说不通的。
“所以以后如果别人用你自己威胁你,你可以来与我们商量,我们想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而如果对方用我们来威胁或者劝说你,你完全不必理会,只需要提醒我们即可,因为需要对我们负责的只有我们自己。”
金暖心中释然,原来有些他认为的责任,是根本不需要他来背的。
楚痕叹了口气,将金暖搂过来:“今天的事我很抱歉,幸好罗哥消息得到得早,不然苏哥去恐怕都来不及。”
金暖被这个拥抱弄得有点呆,但想到这应该是楚痕的安慰,便接受了:“我不会做傻事的,如果崔亚珂得寸进尺,我还是会揍他。”
楚痕一笑:“嗯。如果有人再对你动歪心思,你还是可以揍他,什么都不用担心。”
“好。”金暖闷闷地应着,心里的憋屈和不适也被这话驱散得差不多了。
回到宿舍,金暖就迎上了其他成员和罗朝关切的目光。
方寄和金暖混熟后,话也多了,三步并两步地走过来,拉着金暖问:“你没事吧?姓崔的有没有……”说到这儿,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往下问了。
谢新洋也走上前,打量着金暖,见他表面看没什么大问题,稍微放心了些,但也没完全放下,皱着眉问:“崔亚珂为难你了?”
“别堵门口,进去说。”楚痕道。
罗朝这才从不知如何开口的纠结与稍微平息了几分的慌乱中回过神,应道:“对对对,进来再说。”
戚洲什么都没问,只是给金暖倒了杯水,脸上的表情依旧不怎么好,好像金暖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
金暖抱着杯子,并没喝,他刚在楼下喝了牛奶,现在也喝不下了:“我没事,苏老师来得及时,我就坐了一会儿就被带走了。”
至于崔亚珂向他伸手的事,他不想提,现在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残留在他身上,让他犯恶心。
大家都松了口气,谢新洋道:“幸好队长人脉广,不然咱们就只能正面刚了。”
戚洲靠着沙发道:“也幸好苏老师回国了,不然咱们还是得正面刚。”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这话放在平时,金暖肯定不会说,他觉得矫情得很,娘们唧唧的,但面对大家的关心,他又觉得自己不得不说些什么。
罗朝叹了口气,拍了拍金暖肩膀:“你没事就好,这事本也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疏忽了。”
“罗哥,不关你的事。”金暖不会把责任推到不相干的人身上,老板直接找的他,就算罗朝在也阻止不了这场谈话。
“这个锅不是我们需要分的。”楚痕很清楚这笔账应该算到谁身上,“金暖,以后遇到事一定要与我们商量,不要擅自做决定,该说的我也跟你说过了,你以后心中有数就行。”
“嗯。”金暖老老实实地点头,今天这事与其说他吃到了教训,倒不如说他对人性有了新的认识。
谢新洋也道:“这事咱们心里都有数。不说向悦,这事种放到别的公司怕也是跟向悦半斤八两。与其指望公司做个人,倒不如指望我们自己。说句不好听的,咱们以后要是红了,估计能得到newsix的待遇,如果没红,以公司的尿性,就是自生自灭。能不能红咱们都说不好,可越是困难的时候,我们就越要团结,才能度过难关。”
罗朝认同:“新洋说得对。通过金暖这事,我们也更能看明白公司的趋向性,不全是坏事。你们能走多高,看的是你们自己的实力,能走多远,就得看你们之间的黏性了。”
大家点点头,心里都有数了。楚痕让金暖先去洗澡,趁着他洗澡的工夫,把金暖跟他说的老板是怎么以他们出道为条件逼迫金暖去道歉的事跟他们说了。
谁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成了老板逼迫金暖的理由,顿时有种被狗-日了的恶心感。
楚痕也不想多说,只道:“行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知道了,队长。”没有人脸色是好看的,但成年人的世界,多说无益,能做到才是最重要的。
金暖这个澡先了很久,才把身上那种恶心地感觉洗得差不多了。出来时,整个人像穿蒸红了的虾子,一副要中暑的样子。
楚痕早有准备,提前给他拿了瓶冰的矿泉水放在床头。金暖爬上床,拧开瓶子就灌了一半下去,这才舒爽地呼了口气:“冰箱里的矿泉水是你买的吗?”
他一直没动过那些水,每天都是自己烧水喝。
“嗯,我看你没喝过,是不喜欢凉的?”楚痕这话问得也没有什么根据,冰奶茶和冰可乐金暖也是喝的。
金暖摇摇头:“不是,我又没付你钱,不好意思白拿。再说,一瓶也不便宜。”肯定没有白开水来的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