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先生,我们的船离鹿儿岛还有多少海里?”李国民问。
“大约十海里。”
“多少分钟能赶到?”
“半小时吧。”
“不知韩船长他们会不会在鹿儿岛等我们。”季飞燕自言自语。
“如果韩船长他们安全离开,他们肯定会按计划在鹿儿岛等我们。”李国民站起身环顾四周。……
视线转到秋野惠子和三本一郎这边。
“没抓到这帮人,我们是不是要去看看广兴号货轮在不在?”三本一郎问秋野惠子。
“走,去看看!”秋野惠子转身快步离开码头。
在路上,他俩遇到迎面跑来的板簧他们,于是带领火速赶到法租界码头,发现码头连广兴号货轮的影儿都没有。秋野惠子派三本一郎的部下分头去打听,他们从一艘日本货轮那儿打听到广兴号货轮零点四分左右就离开了码头。而且在即将离开码头时还卸载了一车货物上船,然后一些人坐着那辆卡车离开了。至于那货物是什么,因为夜深就看不清楚了。
“八格!你们俩是干什么吃的?!到现在还不确定这伙大仓复兴社的人来尚海的目的?一群废物!还不滚出去把印钞机找到?!”在松井石根的办公室,他正在对着耷拉着脑袋的松工交大佐、秋野惠子和三本一郎咆哮。
“报告!”一个通讯兵匆匆赶到。
“讲!”
“广兴号货轮在今天零点四分左右离开了码头。广兴号货轮上的我们的特工李秋失踪了。报告完毕!”
松井石根接过电报,自言自语:“李秋很可能发现了什么,而被复兴社和韩友鹏那帮人杀人灭口了!”
“李秋?”秋野惠子和三本一郎低声吃惊地低语。
“李秋是我们特高课安插在码头的一个密探,专门以去长江运输货物为幌子刺探长江沿岸*的军事情报。——你们俩初来乍到,有许多线人我没有及时告诉你。此次任务失败,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过失。你们三个速去法租界码头寻找李秋的下落,并在明天上午十二点之前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批印钞机藏匿的地方,明白吗?”
“嗨!”秋野惠子、三本一郎和松工交大佐起身回答,然后在松井石根放人摆手下离开了办公室,倾巢出动分成三组,坐巡逻艇、卡车或三轮摩托寻找。上午十点,三本一郎一组坐三轮车在苏女河畔嵩隐寺大雄宝殿附近发现地面有杂乱放人脚印和碎布,就下车四处寻找,很快就发现藏匿印刷机的暗室,用炸弹一炸,把暗室的们炸开,终于确定藏匿印刷机的暗室,从而基本确定李国民这伙人来尚海的目的是要把这两台来不及转移的印钞机和钞票偷偷运出尚海。
但是他们明白真相太迟了。此时广兴号货轮正停泊在鹿儿岛等待着后面的沪丰号。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大家都期盼能早日抵达目的地,完成任务。季飞燕给邓敏和蔡冰月喂稀粥。李国民在黄纾环的请求下给她喂稀粥。喂了稀粥后,季飞燕给她们三人量了体温,发现黄纾环和邓敏开始发烧,而蔡冰月体温正常。李国民立即吩咐季飞燕给她俩换药,并各打一剂退烧针,并把冷毛巾敷在她俩的额头上。
“丁媛,我听到了马达的声音,很可能就是沪丰号!”宝马真侧耳倾听,开心地尖叫。
“我看到了!那儿!快看!有艘船过来了!”丁媛眼尖,指了指北方的海平线上的一点慢慢移动过来的光亮。
“嗯,我也看到了。我们快去报告韩船长他们吧。”宝马真跑进驾驶舱,对韩船长他们说,“韩船长,北边有一艘船过来了,我听到了马达声,很可能是沪丰号。”
“哦,我们出去看看。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要做好战斗准备!”韩友鹏一边向舱外走一边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在场的人说。
“是!大家操家伙警戒!”余大副也跟着拔出手枪,跟着韩友鹏走出舱门。
这时沪丰号上的李国民等看见了停靠在鹿儿岛的货轮,心情跟丁媛、韩友鹏他们同样。沪丰号在广兴号货轮旁边停了下来。在广兴号货轮上的探照灯的照射下,两船的人终于认清了对方。季飞燕在船头和丁媛、宝马真她们激动得欢呼雀跃,不停地挥手。
“老大、飞燕,邓敏、冰月和黄科长她们在船上吗?”丁媛关切地问。
“在。我们成功将她们三个从监牢里救出来了。”李国民回答。
“监牢?她们三个受了刑?”宝马真担忧地问。
“嗯,伤得不轻。受伤的还有刘哲文和卫先生。我们船小,颠簸得厉害,条件差。”说到这,李国民对船头的韩友鹏说,“韩船长,请把木板搭过来,我们把五个伤员转移到你们船上。”
“没问题。杠子,你叫几个船员把木板搬过来。”韩友鹏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