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已经七年了,你一直音讯全无,小鱼必须有个父亲,我也要找个男人侬靠。」她迷蒙大眼里尽是指控与无奈,落泪的模样凄美难言让他心痛,却也更增加他的决心。「你以为是谁付钱雇用你来的?就是我要嫁的那个男人啊!」
「你并不爱那个男人。」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怎么能够断定?」
「因为,你还戴着这块磬片。」巨掌抚过她耳畔的铜片,低沉醇厚的嗓音如能醉人。
她浑身一颤。
他黑眸深幽,凝视着她,嘎声道。
「因为,你把我们的孩子取名为小鱼。」从那孩子的模样跟年纪推算,他很肯定那是他的女儿。
这叫做磬,跟我的名字同音。
他记得她那时的模样、那时的语气。
这是残件,下头原本应该有坠子,通常会挂只小鱼。
吉庆有余。
他的庆庆、他的小鱼。
这就是最有效的证据,女儿的名字,跟他当年送她磬片时,两人所说的言语有关。而她就算跟富商,或是富商的父亲牵扯不清,甚至即将踏入礼堂嫁为人妻,却还留着那块磬片,还改为耳坠,时刻佩戴在身上,证明她心里依有他的存在,否则老早就丢弃磬片。
她却推翻他的猜测。
「我留下磬片,是为了记取教训。」她不肯承认,不想透露更多,只会让他更嚣张得意。「至于孩子的名字,不是你以为的那个鱼,而是愚蠢的愚,是为了提醒我自己,当初有多愚昧。」
怒火在他眼中迸裂,野蛮的本能凌驾理智,他凶猛的咆哮。
「你骗不了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她轻声反问,粉唇微颤的道:「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就只是年轻时愚蠢的一夜……」
她的反驳激得他更气怒交加,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凶狠的低头吻住她。
这是一个绝不温柔的吻,粗鲁又霸道,直接需索她柔嫩的唇舌,抵探着他在梦中反覆回忆,她口中最敏感的那处,恣意摩擦直到她颤抖的软倒,再也不能抵抗的回吻他,在他怀中发出无助的娇声。
他太想念她的滋味,她的芬芳、她的软嫩,几度在梦中硬痛的醒来,而此时此刻,她就在怀中,甜蜜而温暧。
……
迷乱之间,她倒卧在他怀中喘息,耳中回荡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无法分辨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靠在她耳畔,笑得邪恶骄傲,无限温柔的问道:
「你还想得起要嫁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吗?」他语音中满是自信。
书庆倒抽了一口气,用仅有的力气推开他,抬手又甩了他一巴掌,声音虽然响亮,却打不掉他脸上的得意。
「你想证明什么?我抵抗不了你?」
她捂着唇瓣,双眸泪花乱转,脸色雪白的瞠着那可恶的男人。
「好,你做到了!」她颤抖的勉强站直,不肯再依赖他。「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你,你可以带着那些借口下地狱去!」她依靠仅剩的骄傲,挤过他庞大的身躯,握住门把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