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微微一笑,双腿一夹马背,他扬着手中就往沈祤那厢刺去&ldo;是不是打过才知道。&rdo;
沈祤也是老谋深算,自知自己武功比不上宇文烈,于是很快闪开,派了他重金请来的武林高手历愚前去迎战。
大手一扬,沈祤得意的看着这座皇宫&ldo;上!给我破了这宫门!&rdo;
宇文烈这厢于那历愚过招,冷笑着看沈祤发号旨令,历愚顿了顿,旋即被宇文烈一挑下马,精兵围攻而上,挟住了那历愚。
见历愚被擒,沈祤皱了皱眉,见自己兵马与宇文烈那几百精兵打的不分上下,虽然他人数多,但宇文烈手下的都是精炼再精炼的士兵,一个抵十不是问题。
&ldo;哈哈哈!宇文烈,纵是你手下可一个抵十又如何,只不过区区数百人罢了,我就不信我这千军万马不可比你这数百人!&rdo;沈祤大笑,一命换一命,他还不是一样赚了?
有何不可?
宇文烈没有理会沈祤,换了一把长剑,手起刀落,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送死的小兵,他抬头,穿梭在血河间,英俊的脸庞上却一尘不染,宛如谪仙。
远处卷起漫天灰尘,宇文烈满意的笑了笑&ldo;来了。&rdo;
笑了笑,杀意更浓。
很快,那支军队浩浩荡荡的赶来,甚至阵容比方才的千军万马还要壮观几分,领兵之人潇洒出尘,英俊不凡,一袭战袍,赫然就是卫琅。
沈祤看着那军队极速赶来,再看领兵之人,转头笑看宇文烈&ldo;宇文烈,这下子你们已是瓮中之鳖,再无反抗之力了!&rdo;
宇文烈淡淡一笑,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ldo;还没有到最后,你又怎么会觉得本王一定会输?&rdo;
沈祤正欲回话,只见那军队竟渐渐包围住沈祤兵马,沈祤进退两难,怒声斥那领兵的卫琅&ldo;卫琅!你竟然出我!&rdo;
卫琅嗤笑,眉眼间是不可一世的玩世不恭&ldo;沈大人,卫琅可说了必定格守本职,不自作聪明,只是沈大人未听清楚罢了。&rdo;
&ldo;你别忘了,这宇文两兄弟可是如何待你的?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却被连降三品,你竟然还为他们命?&rdo;
卫琅皱了皱眉,摸了摸下巴沉思道&ldo;也是,不过,这都要是假的呢?我可是忍辱负重六年,才能取得你这个老狐狸的信任啊。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你。&rdo;
沈祤气急败坏&ldo;今日我沈祤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割下你们一块肉来!&rdo;
说着,沈祤便大手一挥,示意直冲宫门,以死相抵,势破这宫门。
虽然经了卫琅出,沈祤也不慌,毕竟他底牌不止他一个。
攻破无望,反而被围,沈祤正色的瞟了一眼旁边的小将,那小将点头,从怀中掏了一信号弹出来,拉了引线,彩色烟雾喷贯而出,一声尖锐划上天空,旋即天上升起一道彩色烟雾,奇异的是那烟雾竟然不随风动,就留在空中,微微颤抖着。
目光紧紧地盯宇文烈身后。
&ldo;沈大人是在等这个人么?&rdo;宇文烈轻笑,紧接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男子被两人拖了出来,身子所到之处就是一条蜿蜒曲折的血路,那场景像极了十一年前柳离歌的凄惨模样。
沈祤眉头一跳,那奄奄一息的男子赫然就是宫中掌握兵权的中郎将途挞。
&ldo;大人………救命………&rdo;途挞有气无力的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士兵狠狠的押住,动弹不得,只能苦苦的哀求&ldo;大人,救我………可是您说的……只要我调兵给你,你就护我周全的………&rdo;
沈祤冷目,毫不留情的纵身一剑打算解决了途挞,却被一把长剑挡下,抬头便见一张带着冰冷笑意的脸。
将长剑挑开,沈祤脸色铁青,持剑就往宇文烈那刺去,宇文烈纵身闪开,笑了笑,似猫捉老鼠一般戏弄着沈祤,沈祤上了年纪,武功自然不如战神宇文烈,完全是被吊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宇文烈玩够了,便一剑抵住他脖子,笑了笑。
&ldo;沈大人,这是杀人灭口吗?可惜本王不允许!&rdo;
&ldo;废话真多,我沈祤今日就败在你们手中了!他日我若东山再起,定不饶你!&rdo;沈祤义正言辞的模样实在可笑,恐怕他连活下来的机会都无,哪里来的东山再起之日?
&ldo;恐怕让您失望了。&rdo;宇文烈微微一笑,笑容充满了杀意。
&ldo;我死无所谓,但是月儿是无辜的,她也是你妻子,望你能放过她便是!&rdo;沈祤回头看了一眼宇文烈,眸子中全然没有将死的害怕,反而是一种解脱。
&ldo;会的。&rdo;宇文烈心底有些触动,面无表情的微微抽动手上的利剑,划破皮肤的声音微微在空气中响起,令人觉得不寒而栗,全场肃静,静静的看着那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宇文烈的银白色的战袍上,显得很刺眼。
砰
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重重的砸在地上,扬起高高的灰尘,鲜血缓缓流着,留了一路血河,那般刺眼。
哐当
宇文烈扔下手中染着鲜血的长剑,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取了方巾擦拭着战袍上的鲜血,阳光淬在他脸上,晕着淡淡的光碎,在这尸横遍野之处显得异常突凹。
&ldo;末将参见王爷,领兵来迟,请王爷赎罪!&rdo;卫琅兴高采烈的下了马,大步流星的向宇文烈走去,然后抱着拳单膝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