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巧最后还是被救起来了。
因为打捞及时,还有之前流苏察觉不对劲提前派人去请了大夫,也算救治得及时,所以张巧巧并无大碍。只是大夫说为保险起见,还是开了贴散热驱寒的药,直言要服用个几日预防感冒发烧。
看着流苏怯怯的依然有些后怕的不敢上前,最后终是咬了咬牙,命人将她扶起,道一声得罪了,然后捏着她的鼻子就开始灌药。
那真的是灌啊!
上边一个人支撑着她的上半身,两只手却摁住她的双手,下边还有一个人摁住她的双~腿防止她挣扎。她在察觉不对劲时就已经晚了一步,身体无法动弹,鼻子无法呼吸只能用口。嘴刚一张开,那药不管不顾的就往嘴里倒,她下意识的咽下,但那么多药汤也有吞咽不及的时候,呛在嗓子眼里,撕心裂肺一样的咳嗽,吐出好些药汤,渗透了脯心,白色的亵~衣上顿时染上一团一团的污迹。
张巧巧痛苦的氤氲着两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流苏不经意动作间,两条胳膊上显露的青紫伤痕,突然有些恶意的猜测她这一定是在悄咪~咪的报复!
许是她的眼神实在太过委屈和充满控诉,流苏抽着嘴角一边替她整理她的狼狈,一边解释道:“二少爷,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奴婢虽然心疼您,但这关乎身体大事,自不能任由您的性子胡来。”
原来是怕自己不肯乖乖吃药?张巧巧这才知道自己是错怪了好人。于是在下一次喝药那些人凑上来之前,连忙摆着手表示自己一定会乖乖喝药,绝不需要他们‘帮忙!’
流苏将信将疑的把药递给她,见她真的头一仰,把所有药汤都喝光了,这才笑眯眯的递上茶水和一碟子蜜饯。“二少爷果然长大了,懂事许多。”
张巧巧哈着舌头漱了口,又吞下几颗蜜饯,好不容易止下那从舌根到舌尖上溢不止的古怪味道,眼珠子转了转,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喝了药身子忽然有些困乏,我小睡一会,你们也不用侍候了,都退下吧。”
她作势躺在床~上盖上锦被,闭上眼睛放缓了呼吸,耳朵却机灵的竖着,听着众人领命退出去的脚步声,还有流苏吩咐几人在外面守着,一是怕那些阿猫阿狗惊着了少爷,二则是若二少爷醒了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也能有人及时知道。
想的如此周到全都是为了她。联想在这里的这几日,他们对她格外好,细心恭敬,就是喝药一事,虽然刚开始手段确实有些粗暴,但也是真的为她着想,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她真的是他们的主子一样。
是的,她用‘像’这个字眼,因为事到如今她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变成了白府的二少爷,毕竟这实在是太荒诞了,就算是做梦都不可能会梦到自己变成男人吧?
但若将这一切都说成是白玲珑为了报复她,特意联合下人来整她,或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这种说法倒是比较可信。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张巧巧忽然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丫踩着铺着厚地毯的地面悄悄来到门前,扒着门缝又仔细听了好久,终于确定外面只有两三人看守,这才开始悄悄翻腾起屋子来。
依着她的猜想,若真是白玲珑想要报复自己,那么果然还是第二种方法比较靠谱。这里是他自己的屋子,要真做了什么,定会在这里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她翻箱倒柜找了好久都没找着,又一直提心吊胆的不敢发出声音,现在真的是筋疲力尽,心烦气躁死了!
而最可气的是,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偏偏还有某处地方不识相的前来捣乱!
那处地方敏感的很,也不知道她刚才动作间又蹭到了哪里,反正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下面已经肿的老高了。她恨恨的咬着牙,既骂着这不争气的身体,又咒骂着身体的主人。
小白脸,娘娘腔,小心眼,小气鬼!真就跟她有这么大仇,非要这么报复她吗?
骂过之后,依然还是要面临眼下的这种情况。
虽然有些悲哀,还有些怪异,但她显然已经习惯了这偶尔会发生的‘突发状况’,索性端坐在桌边,平放着两条腿,尽量不碰触免得再受刺激,静静等它自己恢复原状——顶着这样的身体根本不能专心做任何事好吗?
一刻钟后。。。。。。
张巧巧端着茶壶开始给自己灌凉茶,希望借着这点凉爽能够消消自己小腹处的那团火。
一杯一杯又一杯,半个时辰后。。。。。。
张巧巧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响亮的打了个饱嗝。
恩,肚皮凉凉的。。。。。。
可谁TM告诉她为什么该灭的火没灭,该消得地方还TM没消啊!!
气疯了的她已然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余光瞥见哪个丫头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针线篮,抬手拿着一把剪刀就对着某个地方威胁道:“你T~N~D要是再不给老娘乖乖听话,信不信老娘剁了你!”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外面的小丫头听到屋里响动,一下闯了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发了疯的少爷,闪着寒光的利刃,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磨刀霍霍向XX!
。。。。。。
“快来人啊!少爷要自宫了!!”
远处,真正的白玲珑在听到‘白府二少爷嫌的无聊已经升级要自宫进宫当太监去了’的传言时,失手打碎了手边一摞的碟碗。
这个蠢货!竟然敢给他惹出这多麻烦?!看来,他必须尽快想办法去见一见她了!
疯言疯语:
很久很久以后,待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日子太平的时候。某个院落某个屋子内,被浪翻滚,浅吟阵阵,好一会之后摇晃的床帐终于停下来。某人喘息着贴着她的耳朵取笑道:“如何,可舒服?听说娘子早年还想去掉这碍眼的东西,如今可有后悔之意?”张巧巧死揪着枕头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声音嘶哑喊不出声,只能微微摇头表示着自己的意愿。某人眸色渐深,笑的越发妖~艳浪荡,“看来娘子是对为夫不满意咯?那还真是为夫的过错,放心,为夫一定改过,必让娘子满意之至!”然后在张巧巧惊恐瞪大了的眼睛中,再一次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