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利奇把头偏到了另一边。
瑞文摇了摇头,没有拆穿男孩的小心思。
“顺带一提,这个星期不会让你去跑腿了。”
“喵~”
一只姜黄猫在窗台上叫了起来。瑞文立刻会意,坐到镜前,开始窥视“调皮午后”咖啡厅。
一位身形健硕,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平头男性来到了吧台前,找到了咖啡师韦伯特。瑞文立刻注意到了男人的双手,如同纯银般闪烁,却不像金属一样硬,与常人的皮肤相近。他的肩上挎着一个小提琴包,里面装的显然不是一把小提琴。
“丽芙的遗体还没下葬,麻烦就像闻到了血的野兽一样蜂拥而至。。。。。。见鬼,偏偏挑在资金最周转不开的时候!”
资金困难。。。。。。银手应该是为脱罪交了大笔罚款,把自己罚得陷入了周转困顿,也难怪警察那么安静。
这家伙人还挺讲义气,没让自己的下属去背家事黑锅,和下线说话也不摆架子,措辞文明,应该涉世未深,是那种靠才干和运气打拼上位的年轻人。
银手要了杯浓缩咖啡,在吧台前坐了下来。
“情况我了解得差不多了。你没应付过真正的狠角色,吃亏理所当然。这两个人应该做过伪装,绝不像看起来那么面善。”
“那他们为什么要留我活口?”韦伯特很是不解。
“这里是闹市,当街杀人的代价太大,而就算你活着,他们也不会有损失,这是我断定他们做足了伪装的原因。”
银手喝下一口咖啡,皱了皱眉头,让韦伯特把糖和牛奶拿来。
“另外,从他们问你的问题来看,他们接下来绝对是想找我麻烦。他们有可能在这里留下了某种监视手段,也许我们现在的谈话就被监视着。”
分析得头头是道,瑞文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脑海中的银手往咖啡杯里倾倒牛奶和砂糖,抿了一口,又开始加。
“你,你是说他们在盯着我们?现在?”
韦伯特显然被银手吓了一跳,立刻观察起了门外的客人。
“那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需要操心的那个。我从这扇门离开后,你在他们眼中就不值一文了。”他一口把咖啡干光,支起下巴。
“我才是有麻烦的那个。对双枪哈特感兴趣的多半是他在限酒局的同僚。你知道麦西坎的红狼吗?限酒局的一名退役探员干掉了他,他们显然做好了反抗的准备。”
“你打算去暂避一下风头吗?”
“不,我离不开这里。他要来就来吧,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银手用餐巾抹了抹嘴,起身离开,却在抵达门口时反手一伸,揪着韦伯特的领子拎了起来。
瑞文的眉头一跳,脑海中,那双银手就像流动的水银般延展了三倍之长!
“还有一件事,韦伯特。”银手沉下了眉头。
“下次再敢用‘小婊子’称呼她。。。。。。”
他收回手臂,当着顾客的面把韦伯特丢在了吧台内,离开了。
韦伯特干咳了几声,痛苦地掐住了脖子,皮肤之上,赫然出现了几道腐蚀般的紫痕!
“一方面是在泄愤,另一方面,他打算通过光明正大的方式让我心生退缩。嗯,还真是个实在人,不像某些喜欢玩阴的家伙。。。。。。”瑞文暗忖道。
那家伙对自己的力量应该有些自信。既然是个实在人,那我干脆也实在点好了。
银手在橄榄街北拐了个弯,戴上了一双黑手套,用力甩了甩手腕,确保手上的“水银”不会漏出来。
正打算往北走的时候,他忽然加快了脚步。
哒哒哒!
有个身穿黑衣的家伙正大步流星,“光明正大”地跟在自己身后。
自己迈步,对方也迈步,自己停下,对方也停,嘴里还嚼着《风味早餐报》里的煎饼,吃得相当大声。
而当他忍无可忍回头看去,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什么人啊这是?
银手自然清楚自己被盯上了,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离经叛道!
不安在同一时间涌上了他的心头——自己的力量不足以让对方心生畏惧,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