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一只惨白的、被伤疤覆盖的手从车内探出,扶住了大开的车门。黑发男人用手撑住轮椅扶手,单用手臂的力气将自己移到轮椅上,然而将因为这个动作有些凌乱的黑发捋到脑后,整理了一下身上宽大的黑色外套,向几人点头致意。
原本笑着走过来的几人瞬间拘谨了一些,铃木园子往毛利兰后面微微躲了一下,她们都没怎么和这位看上去性格不好,又好像和她们完全不在一个世界的男人相处过,只隐隐听说过柯南那个家伙每天会跑去这位先生家里踢足球,回来的时候经常疲惫的不行。
没想到江户川柯南之前在电话里说要邀请的人就是他啊。
安室透的视线在对方被毛毯覆盖住的腰腿部略微停留,他并没有参与之前的事情,但对末光苍介也有所耳闻,但碍于现在的身份只能装作第一次见面一样生疏的打招呼。
而且他感觉自己一路的好心情都因为某个在旁边推眼镜的家伙毁于一旦,金发黑皮的男人冷笑一声,双手抱胸,一直瞪着那个在上研究生还有时间到处乱跑的家伙。
不过很快冲矢昴就重新上车,准备开车离开了,显然目的只是将两人送过来。
安室透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放下了攥紧的拳头。
幸好走了,要不然好好的同期聚会,自己可能忍不住会在旅馆里和对方打起来。
月山朝里站在众人最后面,看了看金发男人攥紧又松开的拳头,也松了口气。
幸好明里暗里让末光暗示把冲矢昴赶回去了,要不然好好的温泉旅行估计变成大猩猩格斗大会。
现在还在心里记着那位fbi探员一笔的黑发男人对赶人这种行为毫无心理负担。
冲矢昴开车离开没多久,另一辆也十分眼熟的白色跑车就开到了旅馆门口,戴着墨镜看上去比末光苍介还吓人的爆破处精英嘴里还叼着根抽完一半的香烟,在下车时顺手取下烟管将其摁灭在车头安置的烟灰缸中。
“没想到又见面了,这位服务员先生。”和其他几人打完招呼后,萩原研二自然的将话题引到某个金发男人身上,笑容很是灿烂,“最近都没在咖啡厅见到你,听说你旷工了好久,一直很担心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多谢萩原先生关心。”安室透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那天在病房他已经被这两个人嘲笑了一下午关于“为什么旷工半个月”这件事情了,现在居然还不消停。
远处的月山朝里因为“旷工”这个词脸上笑容一僵,沉默的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往毛利兰她们那边紧急撤退了一点,还不忘转头对某位金发黑皮的男人投以谴责视线。
月山朝里:盯——
安室透缩了一下脖子,背后投来的视线实在太过明显了,他连忙摆手想让萩原研二这个故意翻旧账的家伙就此打住。
“哦?是吗?”伊达航将行李从后备箱搬运下来,状似好奇的开口问道,“安室先生是身体不舒服吗,旷工这么久,一定很严重吧。”
重击了自己老板的后脑勺,这能不严重吗?!
月山朝里顿了一下,原来要放下的捂住后脑勺的手又重新抬了起来。
听见旷工这个词,他的后脑怎么又又又开始疼了,安室透你害人不浅!
月山朝里:盯——
感觉到月山朝里不再隐晦,比刚才强烈好多的谴责视线,今天专门穿了浅色衣服的安室透连忙僵笑着压低什么,“哈哈旷工什么的说的有点太严重了吧。”
“哦——”松田阵平硬生生把这一个词说的拐了好几下,他挑起眉毛,”说旷工是有点严重了,不过在没请假的情况下半个月没来咖啡厅也算是旷工了吧,居然一下旷工这么久,还真是让人担心啊。”
旷工、旷工、旷工。
一连串的旷工让月山朝里轻轻“嘶”了一声,他揉了揉自己饱经摧残的后脑勺,又往更旁边躲了一点。
原本都要忘记的别墅惨遭背刺事件又在连续不断的“旷工旷工”中返场,让黑发男人忍不住投去更加强烈的谴责注视。
月山朝里:盯——
这几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安室透咬咬牙,假装自己没感觉到快把他都要盯穿的注视,连忙给几人解释,“因为突然有些事情,所以不得不赶去处理,没想到忙起来忘记请假,作为惩罚朝里已经扣掉我一个月工资了,还是”
“对啊,月山还要给安室先生发工资来着。”萩原研二开口接话,他想起来那天在病房,春日川柊吾声情并茂痛斥安室透拿他弟弟的工资、痛击他弟弟的后脑勺还旷他弟弟的工等一系列恶劣行为的样子,不由一阵好笑。
对啊,他还要给安室透发工资来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见萩原研二的话,月山朝里这才放下一直捂着后脑的手,一想到那个痛击了他头,当波本时又格外嚣张的家伙的工资掌握在自己手里,头好像没那么疼了。
以后后脑疼一次扣他一次工资好了就当做精神补偿费!
就这么办,今天的一连串“旷工”引发的头疼效应,就扣掉一周工资好了。反正那家伙打三份工,少这一份也不会吃不上饭。
自家里顶梁柱垮了后开始“开源节流”的月山朝里点了点头,很满意自己的安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原来透子是这种透子吗,你之前当波本的气势都去哪里了(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