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维里迪先生?”
“什么事?”
“我们是《尺度报告》。”
“什么事!”
“说说案情怎么样?”
“你以为你是什么?神父吗?”
“什么?”
“你觉得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我还没有完全弄懂案情,就能和你说什么了吗?”
“那好吧……”
“我告诉你,你们这群新闻人真是笨蛋傻瓜!告诉你我们发现了一个锁住的衣橱还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尸体!你听到了吗?”
“然后发生了什么?”
维里迪先生对着话筒怒不可遏地咆哮。
“好,”最后那个人说。“我们会派个人去。”
老人气喘吁吁地走了回来。
“好奇心!好奇心!……这群麻烦的人类!……甚至今天早上我去邮局的时候,街道两边窗帘后面也都是鬼鬼祟祟的人!”
“好了,咱们应该出门了,”兰布拉冷静地说。“无论面不面对,我们今天下午都得去见维尼基。”
维里迪闷哼一声,然后穿过了落地窗,兰布拉紧跟其后。杰克逊督察依旧坐在桌前,不愿意放弃弗雷默小姐是主要嫌疑人这种可能,但是又疑惑她是怎么在没有同伴的情况下完成谋杀的。
这是一个炎热的午后,维里迪先生在通往卡里顿的陡峭下山道路上艰难的往前挪动;兰布拉督察则不停的在抱怨这闷热的天气,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他们互相无言的走到了一段平路中,两人停了下来,兰布拉用悲哀的眼神责备地盯着他的朋友。
“你看,”他最后说,“你午餐的时候发表的那些长篇大论我真是一个字都听不懂,而你总是说着说着就绕到那上面了,我真是永远也不能理解。”
“在这个案子里,如果人们都能少看点不该看的东西那就太好了,”维里迪平静地说。“就像出淤泥怎么可能不染?所以和维尼基的见面就很重要——我已经非常了解他了!等我突破他的心房,他就会告诉我更多的东西。”
“你是如何做到非常了解他的?”
“今天早上,你在游泳的时候,我和他年轻的女伴聊了聊,”维里迪一个小时内第二次谈起了他和爱丽丝的对话。“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那个年轻人那里,然后我可以一个人去见他。”
“好的,如你所愿,如果杰克逊不介意我们不带他过来,那么我也没有理由介意你独自去见维尼基。”
“不是这样的,海豚,当然杰克逊会觉得我们俩一起来会比较好,但是我觉得人越少越好,如果我们两个都去见他,可能很难让他开口。”
他们现在走在海边街道,看着海水翻滚着拍打着白色的沙滩,就像随波逐流的大船。兰布拉打破沉默。
“我承认,”他说“我犯了个错,但是我还是相信那个理论是正确的,毕竟那是唯一符合逻辑的理论。”
“是的,”维里迪说。
“不过,这里还有其它的两个可能,弗雷默小姐可能自己完成了谋杀,或者和一个同伴——只是这里维尼基代替了坎宁安。让我们来解释解释那个牧师说的事情。”
“还有施华博先生的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