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看着鬼面人就在他的眼前消失,就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再一次的恐惧袭来,他到底在玩什么,看来他要在自己精神崩溃之时,轻而易举得打败自己。
英招鸢惊魂未定得回想着刚刚发生得一切,那么猝不及防,不该是他,可是能将赤炼剑和九岳玄功决集于一身者――莫天痕!
雪儿满脸疑惑得看着受到惊吓的三人,满地残花,似乎经过一场大战,她冲到西夜身边急切得关心道:“你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西夜一个踉跄,单膝倒地,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重重得喘息道:“你再来迟半步,就见不到我了。”
“到底是何人?”雪儿面露惊恐,连西夜也不是敌手,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西夜缓缓立起身来:“都是做母亲的人,怎么还这样随意离开孩子的身边。”
原本还在考虑要不要照遥远的话说,可是看到西夜竟是这般不愿见到自己,心中顿时就生了气,也罢,是你自找的:“我来只是为遥远传话,她让我告诉你她的心里从未有过你,因此你和期云或者苏默语在一起都与她无关。其实她早就知道来到车离国会发生什么,在她心中无人能有她父亲的地位,因此她只会对父亲言听计从。就连天痕也只不过是受了她的利用。”
“利用?”西夜的心中漏了半拍,“你是指惑心记一事?”
遥远好像说过有惑心记这么一回事,既然要制造矛盾,将所有事都推到遥远身上好了:“没错!包括惑心记一事,都是遥远精心安排。”不过话刚说出口,雪儿就后悔了,从未见过西夜像此刻这般吓人。
西夜刚转过身去,没走出两步,将内力膨胀出好几倍。
“不要!”雪儿刚想冲过去,却被那股力量狠狠推出。
一声巨吼,那股内力便充斥开整个鬼林,不一会便渐渐消散开,此刻的西夜满头银丝,眼神空洞,任谁叫唤也没反映。
辛将雪儿紧紧钳制住:“你还没说够吗?西夜最后一点精神支柱也被你打碎了,你要毁了他才甘心吗?”
看到西夜变成如此面目,雪儿用力挣脱开辛的钳制,想要拦住,刚一触碰手指便结了冰一样的僵硬了,她强忍锥心之痛,狠狠抓住他的臂弯:“西夜,刚刚都是我乱说的,我只是气不过,气不过你心里只有遥远,都是骗你的,遥远她对你一心一意,她只是担心自己会被苏默语取代,她心里只有你,真的只有你!”
西夜木然得看了一眼雪儿,眼神中尽是寒意,微微一笑却是那般得绝望:“我……累了!”忽然眼前的西夜越来越模糊,如风一般飘散。
三人完全僵硬在那,似乎被冰封一般,过了片刻,三人才回过神来,环顾四周西夜早已不在,却也丝毫没有刚才的记忆,英招鸢纳闷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面人的左手一下子僵硬了,他惊恐得看着左手上薄薄得冰霜,突然不止得大笑。
郑御琛看到他这般模样,心中生疑:“不知是何事让你如此高兴。”
“我等了二十年,时机终于到了,终于到了!哈哈哈哈……”那笑声让人毛骨茸然。
车离烈发动了所有手下之人,却丝毫没有西夜的行踪,他气愤得走到雪儿面前,刚想破口大骂,看到她自责内疚到这个模样,却也无法只得忍了下来。
桑青歌看到局面如此尴尬,只得上前缓解一下:“原来大哥就是风行使者,那般神秘,我一直想着风行使者该是怎样得英武不凡,今日总算见到庐山真面目了。”
车离烈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遥远也不知所踪,否则她一定能找到主人。”
“遥远遥远,都是遥远害的,我看她这辈子都不该再出现在主人面前。”提到遥远,青歌便是满腔怒火。
雪儿低声啜泣道:“我当初不该听了遥远的话,说那些刺激西夜,都怪苏默语,遥远也只是怕西夜被别人抢走。”
“苏默语!没错,说不定她知道主人在哪……”车离烈和她有过短暂得接触,打心底觉得此女子不简单。
车离烈一路横冲直撞得来到千娇阁,不顾任何人的阻拦,直接冲入苏默语的房间,当他打开屋门的一刹那,完全呆立当场,是他怎样都不会想到得一屋春光,西夜银色得头发随意得散落开来,冷峻得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而他和默语两人一丝不挂紧紧缠绕在一起,车离烈脑袋一下子空了,完全不能思考,突然一下子回过神来,慌乱得冲出房去,跑出好几步,想来又觉不妥,背对着回来关上房门,一下子便冲出了千娇阁,一路狂奔直到一处河水里,用力拍打着水花,不知自己抓狂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