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是,之前谢蓟生也替罗嘉鸣道歉。
替什么替,那又不是他儿子。
她忽的加快了脚步,远远的把曹丹青甩在了后面。
不过没多大会儿,阮文忽的又折身跑了回来,“你跑步是咋回事?”
既然曹丹青身世欺诈,那中学生运动会上的冠军,真的假的?
“那是真的,我从小跟我父亲拎着去山上写生。”
他不喜欢那里,觉得全都是树,顶没意思。
不过山上下山,倒是练出了脚程。
阮文多看了他一眼,“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万一哪天遇到个老乡怎么办?”
其实这话,说给自己听也一样。
阮文想起了那天晚上,谢蓟生说的话——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别胡说八道。
她笑了笑,继续跑步。
结束晨练吃了早饭正好八点,阮文收拾东西下来,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陶永安。
今天是例行摆摊日。
“我这两天试着打磨了下那个齿轮,过会儿试试看怎么样。”
阮文手里那只手表迟迟没能修理好。
齿轮的打磨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止耗功夫还需要耐心。
之前阮文试着打磨了好几个,结果都是失之毫厘。
陶永安也帮忙,非要把这个手表修好才是。
依旧是在百货大楼门前摆摊,就连这边管事的主任都把自家的收音机和手表拿过来让阮文修。
“电视机能修吗?”去店里修得花钱,不拿钱倒也行,但欠了人情。
哪像是门口这俩小青年,只要让他们在这里呆着,借给一张桌子两个椅子,拿什么来修都免费。
也不用担心欠人情。
“要不留个地址,等下午我俩过去看看?”
陶永安觉得阮文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她家可能连电视机都没有,竟然敢应下。
这女人也太可怕了。
百货大楼的廖主任笑了起来,拿出纸笔给阮文留了地址,“我家有人,等回头我说一声,你这两天有空去就行。”
“好嘞。”阮文看了眼上面的地址,这才放进了随身的小碎花包里,那是阮姑姑给缝制的,十分的环保及实用。
阮文平日里出门都背着,放东西很方便。
廖主任走后,陶永安小声问了句,“你还会修电视机?”
“不都一样嘛,电路线路二极管,就那些玩意儿,到时候去看看就行了,我之前去北京听了一堂课,讲的是飞机发动机。”
这是他们专业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