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明事理,是个好苗子,为师也舍不得……”
“夫子留下来吧。”李安棋道。
李安书也应和着李安棋说:“是啊是啊,夫子走了又得换人,指不定要比夫子严厉多少倍呢。”
江夫子冷静了好一会儿,点点头,道。
“好吧,大小姐老夫教不来,便随她去吧。大不了叫老太太另请高明,为大小姐单独教辅。”
江夫子看向李安棋,语重心长道:“你们几个很聪明,将来必定木秀于林。”
“我等定勤学多思,不辜负夫子。”李安棋道。
李安书,李安画和李安才纷纷点头。
三天后,李安棋从芷兰口中得知,
老太太听说了李宝琴冒犯江夫子的事。
叫黄若姑姑打了李宝琴十下手掌心,又罚她在孔子祠堂跪了三天。
最后赵夫人还是请了先前的那位祁夫子,来单独教导李宝琴。
但李宝琴却不老实,她罚跪的三天,见着人都不在,便一个人躲在供桌底下呼呼大睡。
老太太知道后,又气得不轻。
时间飞快,几个月过去了。
李安棋除了每天早上和下午要去向府中长辈请安,其余时间便在家塾上学。
放学后,李安书经常邀请李安棋、李安画和李安才一起去府中各处玩耍。
或许是因为李安书是原主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李安棋对她有一种天生的好感和保护欲。
李安棋毫不排斥与兄弟姐妹们一起玩耍,反而特别珍惜这些点点滴滴。
冬至前一天,江夫子给李安棋送了一张九九消寒图。
说是每日用朱笔往图上的梅花瓣填上一笔,待填完九九八十一天。
春天便到了。
这日放了学,李安棋被李安书偷偷带到府里的暖窖。
跟着李安书一同前来的,还有李安画和李安才。
府中暖窖里,有培育的新鲜黄瓜,和多株各式各样的花草。
李安棋新奇地打量着。
“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二公子。”
暖窖当值的花匠一一同几人行礼,似乎并不惊讶几人的到来。
“蝴蝶怎么样了?”李安书声音稚嫩。
“安好。”
“我去看看。”
李安书回头朝几人勾了勾手,脸上洋溢着天真窃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