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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艾弗利实际上在发抖。压力无比巨大，他愈加被十二宫24天前对他的威胁给吓住了。10天前他来河岸县的时候，曾请求本地新闻部，如果他离开期间有任何信件的话，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艾弗利在一份备忘录里写道：&ldo;zode‐‐我是这样称呼他的，有点像越南民族解放阵线的士兵。（艾弗利曾作为战地记者在越南待了3年。）你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里，或者在何时何地他会再一次发起攻击。我一直试图一只眼盯着前方，另一只眼不停回头看，为此几乎变成斗鸡眼了。我很怀疑他是否真的打算来攻击我，但是我想应该小心为上。&rdo;

托斯奇告诉我：&ldo;我并不满意河岸县之行，会议开始时?努力想表现友好。我们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待了一整天，吃了午饭。我们以为我们会得到更多的信息，但其实只得到了一丁点儿。除了总是和我们一条阵线的探员巴德-凯利以外，我们从未从河岸县警察局得到更多的合作。这些河岸县的家伙们没有告诉我们太多东西。很明显他们想把一切都留给自己，就好像我们是来这里抢钱包似的。可事实并不是那样。我们是来这里分享信息的。

&ldo;他们没收了河岸县的那张书桌，把它保留在警察局总部的一间特别证据室里。那张书桌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上面的文字明显是十二宫刻的。后来，在我们获得有关艾伦的线索以后，河岸县从未查过他是否曾在这一地区待过‐‐我问：&lso;你们知道阿瑟-利-艾伦吗?&rso;&lso;你逮捕他了吗?&rso;&lso;他曾在这一地区被传讯过吗?&rso;&lso;我们能把他和河岸县城市大学联系起来吗?&rso;他们不太赞同河岸县案件的罪犯可能是我们的凶手十二宫这一事实。从那一刻起，他们对任何其他嫌疑人都有了偏见。河岸县的警察们认为他们知道是谁谋杀了贝茨。&rdo;

警察局的欧文-克罗斯局长说：&ldo;我们不排除凶手也许是本地青年的可能性。&rdo;

在旧金山这边，《纪事报》收到了一封打字机打的匿名信，里面写道：

&ldo;让我既愤?又惊讶的是，像十二宫这样一个肆意妄为的凶手居然长时间逍遥法外。我个人认为十二宫曾经在某种机构待过一段时间‐‐监狱或者精神病院……十二宫不会结婚。他无法保持与女人的正常关系，无论是性还是感情方面……追捕十二宫杀手的行动一直是充满错误的&lso;悲惨&rso;的喜剧……但有一点我知道：所有&lso;大规模杀手&rso;之类的人开始肮脏勾当时的每一恐怖行为都有一个，这一是由我们通常称为动机的东西激发的。他们心中的兽性大多数时候静静蛰伏，然后某样东西会激发它，把它放了出来。在十二宫的案例里，我猜测是这样的：第一次谋杀时他生活中的?一插曲，对于人们称为十二宫的人是创伤性的，但是对别人而言也许并非如此。他好像真的很恨警察，很喜欢用警察无法抓到他这一点来刺激他们。可能是在那一特定时间和警察曾有过遭遇。我个人不相信他按照某种星相时间表来实施谋杀。我认为他在节日或者周末杀人只不过是因为这些时间里他不工作。他可能有一份一周40小时、连续5天的工作……我将保持匿名。我希望你们不要停止追捕这个恶魔的努力。祝你们身体健康、工作愉快。签名：扶手椅。&rdo;

在这封不同寻常的信里，&ldo;扶手椅&rdo;提及他从未听说过母亲射杀已经成年的孩子。他得出结论说：&ldo;我想我可能太过多疑了，但多疑不止一次地救了我。?扶手椅不仅用了十二宫的词汇：&ldo;刺激&rdo;、&ldo;扳机&rdo;、&ldo;猎捕&rdo;、&ldo;打猎&rdo;，而且在贝茨被杀时曾住在河岸县，并在信里引用了他在那里读过的事件和新闻。我一直未能找到他。

1970年12月18日，星期五

在阿瑟-利-艾伦生日的那天，某个夜盗闯进了一名妇女的家。夜盗很努力地掩藏自己的身份‐‐手指上都贴了胶布，一块白色的手帕绑在脸的下部。正在睡觉的主人惊醒了，发现一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拿着一根棒球棍。她从床下抓出一支来复枪，开了一枪，子弹擦过他的胳膊。这个男人推开她的来复枪，用棒球棍砸破了她的前额。被打斗柳惊醒的主人女儿瞥见了这名闯入者跑过客厅。她说：&ldo;他穿着深色的尼龙滑雪衫、深色裤子，戴着海军蓝编织帽、焊接护目镜，但是在我能够仔细看清楚前，他关掉灯消失了。&rdo;他在墙上留下了一个血手印，但是没有指纹。他在房子里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康特拉科斯塔县治安官办公室发布了寻找这个人的全城通告，他们认为这个人可能是十二宫。

1972年2月4日，星期五

自从那个炎热的8月早晨阿姆斯特朗和托斯奇询问利-艾伦以来，漫长的7个月已经过去了。据他们所知，他仍然在索诺马州立大学参加春秋两季的课程。在那段时间里，可能有近百名新嫌疑人的名字送到过他们的办公桌上。艾伦的名字在那一堆名字的最下面某个地方。线索仍然源源不断地涌进来。托斯奇告诉我：&ldo;很多人想要提供帮助，给你送来这样或那样的信息，但你在心底觉得他们是来向你提问题的。一种感觉在不停地提醒你本案是一个&lso;圆脖子&rso;。圆脖子指的是办公室里的垃圾桶，意思是该案将进入未破案件的卷宗里。我们的确无法处理所有的线索电话。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对我们越来越不满。&lso;嘿，伙计们，我们没有写信啊，&rso;我们告诉他们，&lso;我们只是接电话而已。如果我们拒绝某个人，因为挂了电话而将重要的线索拒之门外‐‐我们将没法破这个案子，而我们必须破案啊。请不要挂任何人的电话。&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