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到警察局去,姐姐随后再跟来。]
[我可能会逃走哦。]
[我是个凡人,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要连姐姐都问我这么困难的问题好吗?]
我一关上助手席的门,仍在车内的姐姐就发动了引擎。我想起有件事忘了问她,赶紧再打开车门。
[喂,那封遗书是怎么来的?]
我把头探进车内问道,正准备换档的姐姐耸耸肩回答:
[就是贴在西瓜上那封信呀。那是念国中的时候她写我的道歉信函。信封里面只放了一张便条纸。西瓜那件事是她做过的极少数有人情味的事情之一。因为太希奇了,所以我连同相片一起保存了起来。那天晚上,我到等等立陆桥之后先回家一趟,再把那封信带了过去。]
我得到了满意的解释,正待关上车门。
[啊,等一下!]
姐姐突然叫道,我也停了下来。
[什么事?]
[你要保重哦。来日再见,恭介。]
姐姐眯起眼睛说道,我点点头关上车门。接下来姐姐的轻型汽车便朝着和警察局相反的方向前进,随即不见踪影了。她再也没有回家,连手机都关掉了。我不知道姐姐到哪里去了。
结果我并没有去报警,决定让别人裁定姐姐的罪行。因此,四周人都认定姐姐是行踪不明。
我留下芳和先生和鸣海玛莉亚的手指头,还有那枚戒指,离开了研究室。走在走廊上时,我看到两个抱着文件的人影。一个是高大的男人,另一个是如铁丝般纤瘦的女孩。我认出他们是土屋先生和三石小姐,便朝着他们走过去。
[待会儿要去研究室吗?]
我在打过招呼之后问道,土屋先生摇摇头回答:
[老师叫我们去,说要开会,倒是你姐姐有联络吗?]
[没有。]
[真让人担心。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喂,今天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三石小姐问我。
[我来跟芳和先生谈事情。刚刚我跟他谈了姐姐和鸣海小姐的事。]
[待会儿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到餐厅去吃饭?]
[停车场有人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我说完跟他们两人道了别,便离开了大学校舍。鸣海玛莉亚曾经就读过的大学校园,今天依然有许多大学生来来往往。我一边从他们身边走过,一边搜寻着不可能会在人群中出现的她。虽然确定她已经不在了,但是我心中已经感受不到仿佛心头开了个洞一般的遗憾感。
我来到停车场,坐进轻型汽车的助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