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春秋很想亲眼看着主子把药给喝下去,却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只能听话地退下。
不过她临走之前,还是为主子把喝完药要漱口的温水,以及甜嘴的蜜饯都放在了念安随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这份细心,也是春秋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优点罢了。
“真是会脑补。”
想到刚刚的场景,念安就忍不住失笑摇头。
不过很快,她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孕肚上。
带着些温度的掌心,轻柔地抚摸上鼓起的肚皮。
慢慢感受着里面的小宝宝,正在一天天茁壮成长。
好像自己用心浇灌出来的一棵小树苗,终于等到了发芽的时刻。
这种心情,旁人真的很难体会。
感受着感受着,念安忽然就红了眼眶。
她抿了抿嘴,对着肚子里的小宝宝柔声道:“乖女儿,可别听你阿玛的,做个柔顺的小女子有什么好。”
“哼!”
说起这个她就显得不忿起来,随即小声教导着:“女孩子家家的,只要自己能过得好,哪有闲工夫去管旁人!”
一回到雍亲王府,胤禛瞬间就感觉到一阵压抑。
他换下下摆湿透了的常服,正襟危坐在书桌前,开始思考起,该如何解决眼前困扰他多时的事情。
光天化日之下,马车突然坠毁,即使事后仔细查探,也只得到了一个木材老化,年久失修的结果。
可想而知,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究竟有多精明。
是以,胤禛一时半会儿就想查个清清楚楚,那真的是异想天开了。
那个车夫咬死了和张起麟有关,偏偏张起麟那个蠢货,也被蒙骗住了。
根本不知道是谁先提出来的,说最好找一个技艺娴熟的车夫,这样才更稳妥些。
至此,事情到这里就成了僵局。
胤禛的脾气是一日比一日暴躁。
“府里各处院子的人员往来,都查清楚了?”
苏培盛脸上红肿一消,就立马回来当值了。
闻言,连忙回道:“是,奴才都一一记录下来了。”
可是这里面,确实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胤禛只一眼扫过去,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