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15停在了主楼前面圆形大花坛对面的客用停车位上。
灯光透过镶在正厅四扇大门上的方格玻璃,一直照在拱形门廊前的台阶上。
凌冽和大岛一前一后走上门廊,大门立刻开了一扇。
女佣接过他们脱下的外套就安静的走下去了。
大厅中央那盏璀璨华贵足有一层楼高的超大水晶吊灯没有点亮。
只有右偏厅里的顶灯和壁灯亮着,空荡荡的大堂寂静无声,气氛很冷清。
&ldo;你来了。&rdo;
清润的女中音从偏厅里飘过来。
深蓝丝绒旗袍,银狐毛披肩,柔顺的褐色头发在脑后挽着松松的发髻。
风姿绰约的中年女人穿越偏厅的拱门朝正厅走过来,一对又大又圆的珍珠耳坠随着步伐摇曳不定,闪着莹润的光泽。
柳蝶,他年轻漂亮的继母。
她身后跟着一位学者模样的男子,头发灰白精神奕奕,鼻梁上架着副半框眼镜。
&ldo;薛叔。&rdo;
凌冽上去与那位男子打了声招呼。
薛卫祖,父亲的老战友,军区总医院院长,最知名的心血管外科教授。
也是薛暮山的父亲。
自从祖父的心脏病加重以来,几乎成了他家的私人医生。
&ldo;我祖父怎么样了?&rdo;凌冽问。
&ldo;病情基本稳定。但他执意要出院,上面有护士监护着,我每天都过来看看。总之别让他动气,也不要太过劳累。&rdo;
&ldo;明白,辛苦您了。&rdo;凌冽点头。
薛卫祖摆摆手:&ldo;我和你父亲打小一起长大,你祖父也拿我当半个儿子,何况这也是我的职责,没什么辛苦的。今天我先回去,有情况立刻通知我。&rdo;他后半句是朝柳蝶说的。
&ldo;好的,谢谢。我送您出去。&rdo;柳蝶很客气,她又向着凌冽说:&ldo;老爷子在等你,你上去吧。&rdo;
众人告了别,柳蝶就送薛卫祖出去了。
&ldo;等我一会儿。&rdo;凌冽跟大岛吩咐了一句,就独自踏着大堂右首的旋梯上了二楼。
祖父的房间位于二楼东首,是个套间。
外间有个小护士值守。
推开里面卧房的门,屋内漆黑一片。
他下意识的停顿了片刻,难道老爷子已经睡了?
&ldo;关门。&rdo;
他正迟疑,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低低催促。
随即空气中飘来一丝烟味儿……
老爷子竟在偷摸的抽烟?
凌冽无奈摇头,轻轻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