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慢慢抬起脸,额头、鼻尖、下巴,沾了黑乎乎一片泥。
骑一下大暴君的代价,真叫刺激。这丫跟她一样都是个不怕死的主儿。
&ldo;起来,别装死!&rdo;凌冽沉声吼着。
钢盔、护膝、手套,还有他这个人肉垫儿,她就不可能受伤。
啐!
罗溪吐了一口泥唾沫,抹了抹嘴巴,在大岛的搀扶下站起来,膝盖有些隐隐作痛。
凌冽面无表情的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完好无损。
&ldo;走。&rdo;
丢下一个字,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罗溪有些心有余悸,像这样从半空中自杀一样的掉下来,她也是头一次。
剧烈的心跳仍未平息,失重的感觉还未消失,瞪着他的背影,慢腾腾的跟在后面。
丫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居然跟没事人似的。
简直非人类。
&ldo;啪&rdo;沉重的车门关闭。
&ldo;你他妈疯了?&rdo;
&ldo;你丫疯了?&rdo;
两个人同时对着对方大吼了一句,震得大岛一个哆嗦。
刚才从训练场一路走过来,肚子里都憋着火呢。
&ldo;你才疯了!&rdo;罗溪不甘示弱又吼了一声,&ldo;你居然割绳子,多危险!&rdo;
&ldo;你特么不是想跟我同归于尽吗?现在知道怕了!&rdo;
就好像她做的事不危险似的,骑他骑的挺过瘾。
&ldo;谁叫你逼我跳直升机!&rdo;
&ldo;跳什么直升机,这是技能训练!&rdo;
&ldo;训练?我什么时候训练过?你这就是谋杀!&rdo;
&ldo;你玩的不是挺带劲儿,都他妈骑到我身上来了。&rdo;
&ldo;是你先压我的!&rdo;
&ldo;谁叫你装死!&rdo;
&ldo;你丫就是借机报复!&rdo;
两个人连珠炮似的对话,听的大岛一阵混乱,这节奏好像似曾相识。
&ldo;报复?&rdo;只听凌冽轻蔑的一笑,&ldo;就你,蹲班房都不多。&rdo;
&ldo;凭什么?&rdo;
&ldo;污蔑,诽谤,偷盗,够不够判你?&rdo;
&ldo;我污蔑诽谤什么了?&rdo;
&ldo;我哪儿就性……&rdo;
那个辣嘴巴的词儿,凌冽真很难说出口。
&ldo;饥渴?&rdo;罗溪利索的接了一句。
&ldo;这不是诽谤。这是我专业的判断。&rdo;
凌冽突然靠过来,挑眉斜眸睨着她,沉声道:&ldo;我饥不饥渴,你又怎么知道?&rdo;
她呵呵一笑:&ldo;激动易怒、攻击性强,失眠,没有大抱枕就睡不着……&rdo;顿了顿,压低了声量,&ldo;最关键的,那天在酒店里,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