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瘦马中的姐妹同枝最合适,南边有不少妈妈,会专门挑选那些个同胞长相一样的姊妹来培养,虽说样貌大多都不是极品,但是单单这一模一样的脸就让人格外关注,再寻了人细细调教,声音,姿态,动作,神情每一个都磨练到极致,再加上上等的伺候人的媚术,有几个男人会经受的住。
宫里不允许这些个瘦马妓子出身的人进去,所以这些不会让宫里的那位忌讳,名声上受些损,但是能让洛安了周氏,让二房不要太乱,就很值得了。
“可是瘦马们手段了得,洛安的身体。”
陈远向看见王氏还执迷不悟,横眉冷目的说着。
“身子可以慢慢调理,他沉迷女色,再由着周氏蹦哒,命都没了,你如今还计较这些,若不是因为我们是侯府的人,你觉得大哥大嫂愿意让那些个低贱的人进侯府,你不知道感恩,还在这里挑三拣四,若不行,你自己想办法。”
二夫人不敢在言语,白氏原本因为二夫人一句话心里有了气,见陈远向好歹懂了她的无奈,才心情好转些。
“弟妹若是不愿意,也可以不做,这等难以启齿的事,传出去侯府也是会被人耻笑的,若不是因为如今侯府的形势,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老祖宗一直没有开口,如今听了陈远志的话,坐端了身子。
“侯府如今?”
老祖宗并没有把话说完,陈远志看着她的脸点了点头,怀远侯府与几个有爵之家屹立百年,早就是不少人的眼中钉,这天下,公爵侯爵伯爵都是有定数的,更何况他们这些世袭罔替的爵位。
多少人红着眼一直紧紧盯着呢,寒门出身的六部官员,与怀远侯府同样执掌虎符的几家都虎视眈眈,就等着把怀远侯府拖下来,瓜分了侯府的兵权,官位,和家产。
“三日前,家里的铺子卖了些次品药材,被人参了,说我们谋财害命,为这些银钱坑害百姓。”
陈远向看着陈远志,面上都是阴沉。
“就因为这个参我们?皇上如何说?”
陈远志叹了一口气,看着墙上福寿绵长这几句话,如今危机四伏,这四个字格外的醒目。
“就按这样办吧,淇国公如今与我们娘明争暗斗,我们依靠着礼亲王府,他们依靠着福安长公主府,这些年僵持着,如今宫里的皇子一天比一天大,我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能少生事就少生事。”
一屋子六个儿子媳妇都点头称是,当天晚上周大管事的儿子就带着人去南边了。
第二天陈洛安就在二房里吵嚷开了。
“烂了眼的贱坯子,连我都敢拦,这是怀远侯府,我是侯府的二爷,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陈洛安听着周氏诉说了一夜从前的委屈,因为家里面的原因,自小就不怎么出门,没想到嫁人之后更严了。
陈洛安答应要直接带她出去,结果到了院门口拍打了半天才有人把门开了一条缝,陈洛安气的厉害,把婆子们揪起来打了一顿,她们还是紧紧围着院门不让出去。
“二爷,二老爷亲自发话,您出去了,我们就得死,好歹您休息会,可怜可怜我们吧。”
“贱奴才!”
陈洛安把周氏护在身后,揪着一个婆子扇的脸都肿了,大少奶奶永安郡主带着下人收到信赶来,大老爷二老爷去办差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几位去老祖宗跟前伺候了,昨天夜里,老祖宗有些受了凉,精神不好。
她只能先搁下院里的事来二房看看。
“二弟。”
陈洛安看见永安郡主,想到对方是自己的嫂子,还是世子夫人,不好太放肆,把婆子扔在地上,拉着周氏给她请安。
“见过大嫂。”
“见过大嫂。”
永安郡主拉着周氏起来,拍拍她的手。
“弟妹真是标致,我看了都欢喜的,怪不得二弟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周氏羞红了脸,可是眼睛还是向外面瞟着。
“好妹妹,你才嫁进家里,按说我们是该捧着你,护着你,可你知道,周家的辛苦,我们不是想为难你,只是长辈们那里有些不好的谣言听了,且得好好问问,咱们也只管安心等着,怀远侯府那也是出了名慈善人家,断不会太委屈你去。”
周氏红着眼睛,不肯搭话,眼睛看着陈洛安,委屈的跟什么似的。
陈洛安把周氏扯了过来看似恭敬的对永安郡主说。
“大嫂也不必哄着我们,当初大嫂进府,家里人如何呵护爱护,我也都看在眼里,嫣儿入府,家里人个个冷落欺辱着她,她的陪嫁下人都被绑走,她被关在屋里天天听训,这也叫不委屈?”
永安郡主眼睛闪过一丝冷意,陈洛安这是敢拿周氏和自己作比较?她也配,自己是郡主娘娘,有自己的食邑封地,娘家礼亲王府是她的靠山。
她自有由宫里嬷嬷教养规矩,人前人后都不会与这周氏一样在夫婿面前装可怜,她身份贵重,嫁的人必然是嫡长一脉,扶持夫婿,教养儿女就是她的责任。
周氏不仅仅不劝着夫婿上进,反而挑拨他生出这些事,周氏连给她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