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他这不堪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却是将目光向了一旁还坐得稳稳当当的名字叫林卿的少年,这位少年刚刚还对赵姬露出吃惊之色,却是这么快平息了下来,他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却是露出笑容来,冲这位名叫子文的少年摆了摆手:
“子文兄,可是堂突佳人了。”那原本要伸手去握赵姬手的少年愣了一下,接着脸孔一下子涨得绯红,虽然眼里还带着迷醉渴望之色,不过到底还是勉强忍住了自己的动作,听出了赵宗话里的拒绝,他心里微有不满,但也猜得出,赵宗唤出这美人儿,估计还是另有意图,这么一想,这少年下意识的就往左上首望了望,却见那林家少年坐着没动,当下大喜:
“子卿兄难道面对这样的绝世佳人儿,也能如此冷静,坐怀不乱?”他说这话时,目光了赵宗一眼。
赵宗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了那不动声色的赵氏林卿一眼,见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端了酒樽喝了一口,那酒樽杯口处遥遥的冲着赵宗举了举,没说话,意思却是明显了,证明他不上赵姬的意思,赵宗心里失望无比,却是勉强笑了笑,想到这少年的身份,心里有所不满,但却不敢对他发脾气,只是阴冷的了赵姬一眼。
越姬倒是无所谓,她本来就是一个性子绵软的女人,对于几年前异人丢下她自个儿逃走心里有怨,这几年独守着空房,本来就耐不住寂寞,时有风流韵事,日子过得倒也爽快,一开始想去秦国找异人的心思,这两年就渐渐淡了下来,这会儿到自己侄儿的神色,忍不住就吃吃笑了笑:
“这位郎君可是觉得奴家容貌粗鄙,不能入您眼里呢。”她声音柔媚得好似能滴出水来,莲步轻轻向那少年移了去,名叫子文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到赵姬摇曳生姿的体态,嘴角扯了扯,却是有些嫉妒的着那个还坐在位置上的林卿。
那少年面对赵姬的示好,只是微微笑了笑,大厅中许多人对他或有嫉妒或有羡慕的,他也浑不在意,赵姬笑意吟吟的走向他,还没走到桌子边时,一双莲足却是踩到自己垂及地的裙摆,身子一歪,嘴里娇呼了一声,稳稳当当落进那少年的怀里,她睁开眼睛时,就正好到少年双手扶在她腰间,眼里就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还没说话时,那少年已经扶着她腰,将她抱到一边坐好,嘴里淡淡道:“萸夫人还得当心才是,地上滑。”
赵姬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之色,得躲在一旁的赢政脸孔险些充血,头一回有些恨自己生为这赵姬的儿子,简直是丢尽了脸面,以前她没担当,当没生过自己这个儿子也就罢了,原以为她只是胆小怕事,如今来,倒是自己还真对这个母亲本性不了解。历史上头的赵姬本来就是一个贪图享乐私生活混乱的女人,只是赢政没想到,自己真正到眼前这一幕时,心里倒真是满腔羞辱之感,那赵姬捧了那林卿的脸,一脸柔媚的模样,哪里像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模样,分明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郎君……”赵姬吐气如兰,媚眼如丝的了林卿一眼,满脸的红晕之色,赵宗对她这模样十分满意,倒觉得她这样能主动,如果真能与这林卿春风一渡,那么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因此乐观其成,那林卿也不说话,任由赵姬那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胸口摸索:“郎君是觉得奴家长相,不堪入郎君眼么,嗯~?”这一声娇呤,足以让一个大男人心醉,至少在场众少年们除了赵宗与那林卿之外,俱是满脸目醉神驰之色,显然已经早已经没了理智。
“这位郎君是觉得娘亲您年纪大了,许是不该再做这样展露风情的事情才是!”一个冷冷清清,略带了阴鸷的声音突然之间响了起来。
赵姬脸色一顿,手上动作就停了下来,眼睛微微张大了些,显然是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朝着这声音方向了过去,身子抖了抖,惊吓道:“政儿?”
原本一直满脸冷静的林卿听到略有些尖锐的童声时,眼里冷静的波动倒是生起了一些,也朝着赵政所在的方向了一眼,下意识的握住了赵姬的手,嘴角边弯起一丝兴味之色。
“难为娘亲还能记得孩儿,孩儿当真是感到万分荣幸。”赢政眼里一片阴冷之色,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当下大厅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赵宗满脸阴狠,一下子站起身来,推开怀里的女人,狠狠踢了她一脚,恶声道:“赵政?你怎么在这儿!”
“不在这儿可是不见我的好表哥,还能将自己的亲姨母,当作家人妓子般,推给旁人寻欢作乐,倒当真是一副亲热无比的好戏了。”赢政拍了拍手,笑得满脸温和,不过语气里已经透出了一丝杀气,这赵宗几年来多次侮辱于他,背后竟然还干着这样的勾当,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赵姬再是不堪,这辈子也是他母亲,背后被赵宗这般对待,不止是没有丝毫恼怒之色,反倒极是配合,行为放荡之极,之前她进来时,连一句反驳疑问都没有,反倒是处处配合,显然两人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头一回了,赢政一想到自己父亲头顶上的绿油,往后自己的名声,以及在场众人惊异无比,他的表情,心里就恨得咬牙切齿:
“还是我的好母亲,觉得这样寻欢作乐,比较有趣,所以与我的好表哥配合得天依无缝了?”他轻轻的笑了起来,赵姬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极为难堪的了他一眼,厉声喝道:
“政儿,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快回去,这儿哪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婠娘哪儿去了,怎么连你也照顾不好,要她何用!”
“母亲教训得是。孩儿自然是不该来这样的地方,这风流场所,自然是母亲与表哥才能来得,既然如此,孩儿也不妨碍母亲您的好事儿,自当告退了。”赢政此时气极,心里已经强忍不住这股火气,但赵姬开始的意外过后,难堪之下并不是自个儿忏悔,反倒是来指责自己时,心里说不出的失望与恶心,也不愿与她再多说,冷冷了她一眼,就想要走。
此时厅中安静之极,偶尔响起一两声烛花暴开时的噼啪声,赵宗满脸阴沉,目光如狼般盯着赢政,这会儿他自是不用,也知道在场那些少年们心里的想法来了,经赢政这小杂种一闹,自己往后在军中哪里还有名声,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此时气极,哪里愿意轻易就让他走,放过他,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才好,恶狠狠的将手里的酒樽往地上一掼,恶声道:
“想走?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小贱种,想来就来,还想走就走了?”他满脸狰狞之色,着赢政,眼里已经透出杀意来。
赵政也不怵他,男儿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虽然冲动了一些,不过这样的耻辱如果他宁愿眼睁睁的着,也胆小怕事,不愿意站出来,那么他可以尽早去抹了脖子,下辈子希望投胎为人重回现代,这样窝囊的活一世,倒不如死了来得痛快。他站出来时,就知道事情已经不可能善了,大不了今日被毒打一场,侥幸不死,他日必叫赵宗千万倍的奉还!
“小杂种!”赵宗被他冷冷的目光得更是目睚欲裂,往后退了退,从一旁墙壁上取了一把刀剑下来,就要向赢政冲过去:“一条贱命,也敢挑衅我,今日就叫你血溅当场!”
“啊~”赵姬一他拿刀,满脸杀意,当下花容失色,到儿子站在那儿硬挺着背脊的模样,显然没有要躲的意思,不由大是着急,她虽然没怎么将这个儿子在心上,可到底也是她骨肉,更何况她心里清楚,这是秦国公子异人的孩子,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儿,估计异人就算日后能想得起她来,也不一定会原谅她,赵姬心里着急,一张脸蛋早已经红晕尽去,露出无尽的惊惶之色来,偏偏她一个柔弱女子,对这样的情景丝毫没有办法,尖叫声在大厅里回荡着,赢政冷笑着赵宗,心里生出一股狠劲儿来,决定与他拼了,大不了事败之后,自己院子里还有一个老头儿,让他带自己逃回秦国就是。